,但慶幸的是徐碩再沒有撕心裂肺的咳出聲,年輕人盯著徐碩嘴邊閃爍的菸頭輕輕笑了笑,揚起嘴角道,我跟你說這個有什麼用,你也不會有五十萬。
徐碩又抽了一口煙,這才抬起頭盯著年輕人的眼睛道,一幅吳歷的畫夠不夠?
PS:求收藏,別的不說了,唉,不容易啊
………【第二十一章 提劍出燕京(下)】………
年輕人從徐碩手中把畫接過來之後,當著琉璃廠來來往往的人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徐碩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走了出去,遠遠地拋給徐碩一句,等我半年,等我把上海的事情安排妥當了,我李青羊必定來找你。
徐碩雙手抱在胸前,看了看李青羊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盯著榮寶齋的招牌嘆了口氣,這麼一來剩下的這段時間裡水米油鹽醬醋茶再加上房租估計就只能靠夏墨留給自己的那些錢來應付了。
靠在榮寶齋的大門上,徐碩摸了摸口袋,從口袋裡掏出李青羊扔給他的半包中南海,塞進嘴裡一根,拿出一個打火機點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閉上眼睛抬起頭,長長地吐出煙氣,夏墨,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李丹青一大早起來就把屋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然後強忍著頭暈的感覺跑到街上去買了一束白色的風信子插在桌子上的花瓶裡,然後打量了一下花了她半天心思佈置的溫溫馨馨的小窩,滿意的笑了。
今天是李丹青的十九歲生日,從記事開始李丹青就知道自己生日的這一天是家裡最高興的一天,可以難得的吃點蛋糕,不用去喝那難喝的中藥,而且哥哥會比以往多出好多的笑容。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客廳裡一張小小的桌子上擺滿了用碗蓋住的盤子,李丹青手支著下巴怔怔的盯著桌子上的盤子看,牆上掛的表的聲音滴答滴答充滿了整個房間,李丹青抬起頭看了眼表,23點23,李丹青低下頭皺了皺鼻子,然後伸了個懶腰,嘴角又翹了起來,十八年都過去了,還差這第十九年麼。
門輕輕的吱呀一聲,李丹青趕緊起身跑過去把門開啟一條小小的縫,把頭伸出去朝四周看了看,空無一物,只有隨著一陣風裹過來的一個小小水瓶,李丹青嘆了口氣,輕輕的把門帶上,低著頭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頭仰起來,盯著天花板,然後眼角斜過去瞥了眼表,24點整,李丹青輕輕的閉上眼,沙發上慢慢的洇溼。
夜00:01。北京西—上海,T281次列車。
李青羊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塊從小就戴在手上到現在已經顯得有些破舊的上海牌7120手錶,皺緊了眉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飄著雪裡滿目的荒野盡頭處閃亮著的燈光,李青羊咬了咬嘴唇像是做好了什麼決定,一把掀開身邊的人,將車廂的窗戶推開,單手一撐翻身跳出了這個因為大雪席捲已經堵在這條鐵軌上半個小時而且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還要繼續堵下去的火車。李青羊在雪地裡翻了個身站起來,胳膊上熱辣辣的疼,手往胳膊上一抹,黏…溼一片,李青羊皺了皺眉毛,從地上抓了把雪抹在傷口上,然後嗤啦一聲從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條布條纏在手臂上,弄好了這些李青羊抬起頭眯著原本就狹長的雙眸看了看前方閃爍不定的燈光,一隻手捂著胳膊,任憑大風捲起碩大的雪花刮在臉上身上往前方燈光處跑去。靠在客廳沙發迷迷糊糊的李丹青感覺身上涼涼的,睜開眼睛,朝窗外看了看,這座難得見一次雪花的城市現如今竟然也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李丹青走到窗邊,從窗臺上伸出手,幾朵雪花調皮的鑽進她的手心,瞬間融化成冰水沿著掌紋滴下,李丹青扭過頭看了看牆壁上的表,2:20。
李丹青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雪花,轉過身走到門口把鎖開啟,然後又走回窗邊,盯著窗外的閃著晶光的雪花伸出了雙手,良久之後李丹青緩緩地蹲下身,靠在窗邊的牆壁上。門外突然起了一陣風,把門輕輕的吹開,李丹青緩緩地抬起頭,滿臉淚光夾帶著不能掩飾的喜悅一瞬間在臉上全部凍結。3:30,上海某公寓樓下。李青羊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咔咔的咳了起來,強忍著嘴裡的腥甜抬起頭往樓上看去,燈火通亮,李青羊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往胸膛上捶了幾拳,直起腰往樓上跑去,剛跑到樓梯口,聽到後面嗵的一聲,李青羊無意識的回頭一瞥,地上多了一個閃著白光的胴…體,血從她身下流開一片,地上的雪花瞬間閃出妖豔的紅色,李青羊狹長的雙眸睜得圓圓的,眼角欲裂,眼白上滿是血絲,撲通一聲雙膝跪下,嗚嗚的哭了起來。
男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越來越大,樓上的燈一個個亮了起來,隨著的是陣陣的咒罵聲。一對租住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