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讓人嘆惋。”
薛蝌道:“等你成了親,也能常去找林夫人。”
寶琴面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在榮國府那些年,最交好的便是黛玉了,如今嫁給柳湘蓮;聽說柳湘蓮已經調到了大營隸屬周鴻麾下,她和黛玉自然能常見面。
寶琴在這裡只盼著寶釵早早出閣,李紈在東院裡卻是十分傷心。
她帶著賈蘭住在外書房的院落裡,可是寶玉成親,總不能用正院中的廂房做新房,因此王夫人便命李紈搬到正房後面角落裡的小小三間抱廈中,將外書房院落讓給寶玉做新房。
李紈聽了這話,心中頓時一酸,低頭應了。
回到房中,李紈淚落如雨。
賈蘭近日在家中溫習功課,見到母親如此,急忙上前詢問究竟。
李紈瞅著愛子,默默無語,還是素月低聲道:“太太叫咱們搬家,搬到老爺院子後面角落的三間小抱廈中,把現在住的地方讓出來給寶二爺做新房。”
賈蘭聞言,雙眉一豎,旋即扶著李紈,道:“媽,咱們且忍忍罷,等兒子成家之後,咱們就搬出去住。”
李紈抱著賈蘭不由得痛哭出聲,哽咽道:“說得容易,誰給你說親呢?有誰想著你呢?我只盼著寶玉早早娶親,探丫頭早早出閣,環哥兒早早娶親,只是你哪裡能等到那時候?你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再等幾年,還有什麼人家的姑娘沒有定親出閣?”
賈蘭咬了咬牙,道:“這麼些年都熬下來了,再熬幾年也無妨。”
李紈拭淚道:“咱們還是快些搬家,仔細遲了一兩日,太太又惱了。”
好在他們當初搬家時,東西都是鎖好的,李紈也只拿出了一些家常衣裳器具出來,別的都沒開啟,此次搬家倒也便宜,至晚間便妥當了。
李紈一搬出去,王夫人立時便命人重新收拾房間,安插器具,披紅掛綵。
得知李紈和賈蘭母子的事情,雪雁一陣嘆息。
黛玉近日忙碌不堪,日日都有喜酒,家家都辦喜事,送來的帖子有厚厚一疊,去給湘雲添妝時,看著湘雲的嫁妝,雖稱不上十分豐厚,卻也中規中矩,挑不出什麼錯來,為了史侯府的面子,她兩個叔叔嬸嬸也不會過於怠慢了她。
湘雲想到自己的婚事除了不及黛玉,別的姐妹都不如自己,面上亦是喜氣洋洋。
紫鵑私下將二百兩金子給了翠縷,翠縷吃了一驚,她素知湘雲待黛玉之心,沒想到來添妝時,黛玉竟私下給湘雲這麼多錢,比史家給湘雲預備的一千兩壓箱錢多了一倍。
紫鵑悄聲道:“悄悄交給你們姑娘做壓箱銀子,當初老太太給了我們奶奶一千兩金子做壓箱錢,奶奶都拿出來了,二百兩給了二姑娘,這二百兩給你們姑娘,剩下的六百兩,三姑娘四姑娘和蘭哥兒的,別人都沒了。”
翠縷一怔,隨即苦笑一聲,道:“難為你們奶奶了。”
紫鵑搖頭一笑,回到黛玉身邊。
湘雲的婚事也沒什麼可記述之處,等她出閣後,轉眼便到了寶玉成親的前一日。
寶釵的嫁妝已經送來了,在榮禧堂正廳曬嫁妝時,邢夫人看罷便說道:“寶玉媳婦的嫁妝雖多,到底不如林姑奶奶出嫁時豐厚。”
眾人一怔,隨即都笑了。
王夫人面上不動聲色,淡淡地道:“等到大太太嫁侄女時,想來比我們強些。”
邢夫人聞言,登時火冒三丈。
鳳姐見狀,急忙走上前來,笑吟吟地道:“太太只是姑媽,雖能給邢大妹妹添妝,但是卻不能逾越了規矩,替代邢大舅給邢大妹妹置辦嫁妝,於禮數上不合,縱然太太滿心疼邢大妹妹,這事也不能太違背了規矩。”
邢夫人聽了這話,方點頭笑道:“可不是這麼說,我也想問問二太太,難道自己的侄女也就是我這璉兒媳婦出門子時,二太太給璉兒媳婦置辦了嫁妝?”
王子騰夫人眉頭一皺,忙以別話岔開。
邢夫人忌憚王子騰,也便撇開不提。
次日寶釵進門,王夫人素來如木雕泥塑的臉上露出十分笑容。
榮國府上下雖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寶玉一身大紅喜袍,人卻是呆了一般,反不如襲人歡喜,襲人麝月等人見了,只能百般勸解。
寶玉長嘆一聲,想到自己總不能為了一點心思便不娶妻,因此騎上高頭大馬迎親去了。
襲人麝月等鬆了一口氣,襲人道:“等二奶奶進門便好了。”
麝月深有同感,道:“也只有二奶奶能勸著二爺些,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