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大過,比衛將軍強些。”
寶玉低頭稱是,未免想起衛勇父子,亦為湘雲傷感。
賈政嘆了一口氣,道:“我素日所見,無一人比得上週將軍。”
王夫人聽了,心中不樂,自覺寶玉更有造化,只是平常不敢反駁賈政,遂無言語。
過了一時,賈政又問寶玉道:“你說爪哇國請求和親?”
寶玉道:“馮世兄如此說的,想來是真的。”
賈政向王夫人道:“前兒南安郡王出事,咱們家可去南安王府道惱了?”
王夫人忙道:“咱們是世交,自然常來往,怎麼沒去?不必老爺提醒,早打發人去了。如今也不知道朝中派誰去和親,等到南安郡王爺回京,咱們再去道喜。”
賈政點頭拈鬚不語。
卻說長乾帝得知爪哇國的請求後,心中反而為之一寬,只要不是割地賠款或者離奇的請求便好,立時答應了爪哇國的請求,橫豎自己女兒還小,年紀最大的只有十歲,且是為了接回南安郡王,便圈定了南安郡王尚未出閣的妹子。
南安太妃自然不捨自己的親生女兒,便想著認一個義女,頂替愛女和親。
長乾帝得知後冷笑一聲,對於連生道:“既想救兒子,又不想出女兒,天底下哪有這樣十全十美的事情?你去傳話告訴南安太妃,和親的公主不能失了天朝的體面。”
於連生依言傳話到南安郡王府,笑道:“聖人說了,和親人選非府上莫屬。”
南安太妃忙應承不迭,隨即命人請於連生下去吃茶。
於連生從南安郡王府出來時,往雪雁家走去,途中買了不少東西,有給雪雁的,但是大多都是給麒哥兒的,真是比雪雁這個親孃都疼麒哥兒。
雪雁聞聽爪哇國請求和親,不禁一嘆。
南安太妃思來想去,忽然見到南安郡王出事時賈家來安慰,他們家似乎還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曾經見過,十分出色,立時便命人擺開執事,徑自去了榮國府。
南安太妃過來,邢夫人忙帶著鳳姐接進來。
邢夫人本是寒門出身,言語氣度不好,唯有鳳姐長袖善舞,說得南安太妃笑聲不絕,問道:“怎麼不見你們家二太太?”
邢夫人聽了,頓時一怔,心裡難免有些泛酸。
鳳姐卻忽然想起南安郡王一事,聽說要讓南安王府的郡主去和親,不覺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面派人去請王夫人,一面笑道:“因分了家,嬸孃便住在東院裡,沒過來是因為不知太妃駕臨,若是知道,必定在二門迎接太妃。”
說得南安太妃一笑,道:“請過來一見罷。”
少時,王夫人妝扮了過來,請過安後,南安太妃便開門見山地道:“我想認你們家的三姑娘做女兒,不知二太太可捨得?”
王夫人聽了,當即明白南安太妃之心,心中固也遂意,但是思及賈政,忙道:“此事須得我們老爺做主。”若是賈母在的話,自然由賈母做主,但是王夫人雖是嫡母,卻不能一個人做主,不然探春遠嫁和親,賈政知道了,勢必說自己不慈。
南安太妃聞言會意,笑道:“那就打發人去問問,我實在喜歡你們家三姑娘,別人都瞧不上。”
王夫人道:“我親自去一趟,還請太妃稍候。”
南安太妃點點頭,目送王夫人出去。
賈政正在外院新闢出來的兩間小小書房中同清客鑑賞古畫,聞得王夫人過來,清客們避之不及,紛紛告辭,賈政送他們出去,方回來看著王夫人道:“有什麼事值得你親自過來?”
王夫人低聲道:“南安太妃來了,說喜歡咱們家三丫頭,想認了做女兒。”
賈政詫異道:“好端端的認三丫頭做什麼?”
王夫人道:“南安太妃說喜歡三丫頭,我想著三丫頭若得了南安太妃的青睞,是三丫頭的福分,過去就是郡主了。只是我不好擅自做主,故來問老爺的意思。”如今元春已薨,王子騰已死,薛家已敗,甄家和榮家都敗落了,王夫人深感府中艱難,不得不依靠南安王府。
賈政沉吟片刻,道:“你是三丫頭的嫡母,你做主便是。”
王夫人笑道:“既這麼著,我就應了南安太妃,好歹也是為三丫頭著想,再者,同南安王府交好,於老爺也是有益無害。老爺年底出孝,上面若有人,便能官復原職,不必蹉跎。”
回到榮國府正堂,南安太妃殷切地問道:“如何?政公可答應了?”
看著王夫人滿臉春風地過來,鳳姐心中打了個寒顫,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