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叫阿昭的男人眯起眼睛,目光奸滑畢露:“您這兒享盡榮華富貴的,也不差我這點小錢,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真把我逼到絕路,讓人知道我是替您頂罪,對您也不好……”
“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我沒別的意思……您可千萬別多心。”他乾笑兩聲,閃爍的目光掃過客廳一件件價值不菲的陳設,落在我的身上時突然停滯住,笑容變得異常猥瑣。
原本背對著我的韓濯晨看到他怪異的表情,立刻轉頭。“芊芊?吵醒你了?”
“不是,我……有點餓,下樓弄點吃的。”
“喲!”阿昭趕緊起身,諂媚地給我鞠躬:“是大嫂吧,大嫂真是年輕漂亮。”
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難道看不見我身上的學生裝,儘管看上去有點衣衫不整。
韓濯晨臉色明顯不悅,對我說:“你先上樓,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弄吃的上去。”
“哦。”
我上樓的時候,聽見韓濯晨說:“我給你一百萬是讓你在監獄裡給我好好待著,你還敢跑出來找我?!我要不是念你幫大哥做過兩年事,早打斷你的腿了,你還得寸進尺!”
“我這不也是走投無路嘛。”
“滾!”韓濯晨沉聲說:“再不滾,我讓你爬著出去!”
兩秒鐘後我聽見關門聲,接著聽見他和一個保鏢說:“他如果再敢踏進這個門,給我打折他的腿,扔在監獄門口。”
“是!”
聽見他這麼說,還以為他脾氣變好了,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三天後,當他在我面前發瘋一樣把阿昭打死,我才明白,惡魔就是惡魔,到什麼時候都脫不了嗜血的本性。
那是我一生都沒再回憶過的一個雨天,我撐著雨傘從學校走出來。
一輛山地車在我身邊停下,我抬眼,看見嶽磊帥氣地甩甩滴水的短髮,說:“韓芊蕪,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不用,一會兒有人會來接我。”低頭看看錶,才四點半。
剛才韓濯晨打過電話,說今天下雨,他要親自來學校接我。我搞不懂下雨和他親自來接有什麼聯絡,也無從拒絕。
平時都是五點放學,今天放學早了點,估計要等上一陣。
“那……這麼大的雨,我陪你找個避雨的地方等吧。”嶽磊的手指撩過頭髮,露出大男孩那種帶點叛逆帥氣的臉。
在男女生最容易產生好感的初中時代,早戀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我一直不接受他的追求,不是對他沒有好感,而是我實在沒有閒情逸致陪他玩這種沒有結果的遊戲。
“不用了,他很快就會到。”
我剛說完就有一臺破得該報廢的吉普車停在我面前,車後門很快開啟。
我正好奇韓濯晨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種概念式的風格,一個陌生男人衝出來,捂住我剛要呼救的嘴,將我拖到車裡。
掛在車拉手上的短裙硬生生被撕破,露出白皙的大腿。
“快點開車!”
我拼命地敲著車窗,絕望地望著車窗,望著雨中的嶽磊拼命地蹬著他的山地車,可惜他還是被越丟越遠,再也看不見。
腿上一涼,我低頭正看見一雙手伸到我的裙下,捏著我的大腿,我毫不猶豫,揮手一巴掌打過去。
綁架我的男人沒想到我會動手,硬生生捱了我一個耳光……
不過,等我被他兩個耳光扇得眼前漆黑,我才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表現的柔弱順從一點。
眼前剛恢復了點光明,又感覺那雙噁心的手伸向我的臉。
我受驚地縮了一下身體,順手抓起身下的書包砸過去:“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自盡。”
“你還敢威脅我。”說著他又一巴掌打下來,這一下比剛剛還重,嘴唇被牙齒硌出了血,嘴裡都是血腥的味道。
“刀疤,我說你下手輕點。”開車的綁匪見他又伸手扯我的頭髮,叫住他:“你看這細皮嫩肉的,能抗得住你這麼打嗎?你要是不小心打死了,咱跟誰要錢去?”
“老子好久沒碰女人了,就喜歡這性子烈的,先玩夠了再說。”
“你先打電話要錢吧!正事辦完了,你想怎麼玩怎麼玩!”
我忍著痛,拼命對他們點頭:“你們可以給我爸爸打電話……他很疼我,只要你們別傷害我,要多少錢他都會給。”
雖然我也不是很肯定自己在韓濯晨心裡到底有多重要,可這個時候謙虛可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