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閒便偷閒吧。”季雲舒撫著付景淵烏黑順直的發,笑著附和了一句。
付景淵薄唇勾出一抹笑意,嬌妻在懷,暖日當頭,夏日光暖,當真是要睡過去。
季雲舒眯著一雙水墨,抬頭看著依舊極為湛藍的天空,想著夏日就要過去,這般清閒的時候,以後怕是真難遇到了。
寧郡王府內,夕月正拿著一件素色的衣裙端詳著。
“明天便是會審,你確定你要以玉女晚顏的名聲前去?”樂正豐從夕月一說出那個想法之後就驚了個半死,以為夕月本來是開玩笑,但是見到夕月真的開始著手準備之後,心頭那句懷疑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你以為我是說著玩不成?”夕月放下了手中素色的衣衫,轉而坐到鏡前梳理自己的長髮。
她的身量和季雲舒差不多,但是頭髮卻是比季雲舒短上許多,季雲舒是長髮及膝,她可短了不少。
但是應該沒人會注意到這個細節吧,夕月想著,畢竟沒人認為有人敢冒充玉女晚顏。
“你來真的?玉女晚顏那也是能冒充的?要是讓她發現你擋得了她一招?”樂正豐走到夕月背後,跳著腳,屋裡哇啦說了一通。
夕月知道樂正豐並不曉得季雲舒便是玉女晚顏,她也沒打算說穿,只是十分淡定地說道:“沒事兒,別擔心。”
樂正豐抓著自己的頭髮,在屋子裡面轉來轉去,心焦的情形就是停不下來。
夕月懶得再和他說,反正她主意已定,玉女晚顏那是誰啊?那是她表嫂啊,她有什麼好怕的?
勸說無果,樂正豐只能由著夕月去了,反正自從認識以來,夕月打定的注意他的話語權為零。
第二日的會審在大理寺正廳,由於此事牽扯了京城兩位高官,所以處理得極為慎重。
大理寺丞端坐於公堂之上,下手左邊坐著刑部尚書、京兆伊,右邊坐著負責此案的樂正華以及著急著過來看戲的樂正豐,還有來做公正的付景蕭。
“下方何人?”大理寺丞一拍醒堂木,朝著下方跪著的女子問道。
那女子並未著囚衣,而是穿著一身極為素淡的衣服,不卑不亢地答道:“奴家傾鳶,香伶院負責人。”
“傾鳶姑娘,你看此狀,可是有質疑?”大理寺丞讓人拿給傾鳶一張訴狀,上邊寫的是凌清和邢天澤的供詞。
傾鳶掃了一眼,回答道:“當時只有凌清、邢公子和莫公子糾於一處,具體情況傾鳶並不清楚,只是對於大人將香伶院眾人全部抓來大牢之事不服。”
“你不服?”大理寺丞一拍醒堂木,厲聲問道。
“是,奴家不服!”傾鳶點頭回答道,言語中沒有一絲懼意,聲音清脆,“發生爭執的不過是凌清,和香伶院其餘人根本沒有聯絡,大人此舉,未免是損害各位姑娘清譽,進過牢房的姑娘,大人以為未來可以許得如何好的人家?”
“風塵女子談清譽?當真是讓本皇子笑掉大牙!”樂正華聽到傾鳶的話,忽然覺得是滑天下之大稽一般,笑的極為諷刺。
“風塵女子如何?本世子記得不錯的話,三皇子求娶一名風塵女子,還被拒了吧?”樂正豐斜眼看著笑得不可開交的樂正華,冷聲說道。
當初夕月將三皇子府的管家一掌打傷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件事情當做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為人“傳頌”了許久。
“夕月那時已經淨身出戶,不是風塵女子。”一旁的付景蕭淡聲開口,為樂正華辯護著。
“簫世子明鑑,簫世子都知夕月已經不是我香伶院之人,但是之前三皇子卻以逃犯為名想要逮捕夕月,夕月實在冤枉!”聽到付景蕭的話,傾鳶朝著付景蕭一頷首,急忙說道。
“你個賤女人胡說些什麼?要是本世子要捉拿夕月的話為何京城不見告示?本皇子的名聲豈是容你抹黑的?”樂正華臉色一黑,朝著傾鳶厲聲吼道。
後來他也想到了這件事情,本來想著以此事來報夕月的欺辱之仇,但是這個主意還沒有萌發便已經被扼殺腹中,實在是可惱。
“傾鳶姑娘,也就是你對這供詞沒有什麼質疑?”大理寺丞看著下手垂著頭的傾鳶,聲音威嚴地說道。
“並不質疑,也不苟同!”傾鳶自然知道香伶院一眾人的性命都在她手中,所以她的言語,容不得紕漏。
“但莫公子確實是在香伶院殞命,要是細細說來,你也是有管教不嚴之罪!”
“是!”傾鳶垂著頭受了這句話,凌清的事情,確實是她的過失,“但是香伶院其它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