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模樣。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十九妹,別逗人家了,你看他一點都不怕。”
關十九妹一看那男孩,確實從頭至尾,這男孩就是一臉淡定,隨即也沒了興趣,揮了揮手:“不跟你玩了,小孩子一個,就像個老江湖一樣喜怒不形於色,一點趣也沒有,你走吧,對了,這個……”她身上一掏,一扔,一錠碎銀向男孩飛去。
男孩一伸手抓住銀子,詫異的看著關十九妹。
旁邊很多人都笑了起來,那店小二道:“小孩,算你走運,遇上了十九妹,這鳳慶城誰不知道十九妹仗義疏財,為人最是樂善好施,好了,拿了銀子回去吧,可別再被人偷了。”
男孩又皺了皺眉,而後一拱手:“多謝這位姐姐仗義,只是這錢,姐姐只需幫我付現在的飯帳即可,我很快就能從朋友處得到錢,嗯,我不慣欠人錢財,這飯帳,呆會我也會送回給姐姐,還望姐姐告之住處,小弟好登門拜謝。”
關十九妹眉一皺:“小孩,幾文錢的事,沒必要……”
“錢雖然不多,可禮數豈能欠缺。”男孩一臉正氣,“而且欠帳總歸不好,心裡不安,姐姐仗義幫了我,我豈能就此忘卻,當作什麼也發生?”
“那,隔條街的‘關府’就是我家,你一問關十九妹就知道了。”關十九妹說道。
“隔條街的‘關府’?”
男孩點點頭,卻沒離開,而是看著關十九妹,手一伸:“拿來。”
“怎麼?”關十九妹一愣。
“信物呀,我聽說大家族的門最難進,你家裡人未必會放我進去。”男孩一臉鄙視的道。
關十九妹眨了眨眼,哭笑不得的掏出一枚玉佩:“小孩,還錢時拿著這個去我關府,就能找到我。”
“多謝姐姐!”
男孩拿著玉佩淡淡拱拱手出了松風酒樓。
“這關十九妹果然和書中所說一樣,五六十歲了,可看起來像個漂亮的小姑娘一樣,連我也看不到她臉上有絲毫皺紋,嗯,有了這玉佩,事情就好辦了。”秦朝將玉佩納入懷中,微微一笑往遠處走去。
松風樓隔了一條街便是太白酒樓。
此刻這太白酒樓第三層的一個雅間中,靠窗的位置坐著一條方臉黑衣大漢,這大漢桌子上放著一疊牛肉,一碗鹽豆,一壺酒。
“修羅刀一向獨來獨往,沒想到這一次。”孟範丟了一粒鹽豆入口,狠狠嚼了幾口吞下腹,“王金現在還沒到這裡,怕是來不了,譚兄、麻兄死了,花兄、衛兄、尚兄現在不能沒到這裡集合,怕也凶多吉少,一次死了六個兄弟……”孟範眼裡閃著仇恨的光芒,“此仇焉能不報,可是……那三個幫秦紅棉的倒底是誰?”喝了口酒,孟範眼神期望的看向斜對角的‘關府’。
“那三人,殺譚兄的是像孩子一樣的矮小子,另外兩個一男一女,男的又高又瘦,手大得像蒲扇,都是用刀的好手,這三人是誰,靠我孟範,根本查不出。”
依著花雲秋、麻秋生的吩咐來這裡找關家子弟接頭。
除了依靠關家力量逃跑外,孟範最動心的是能依著關家情報,查出昨晚幫修羅刀的三人。
“嗯,花兄和麻兄說的是午後三刻鐘,這時間,快了。”孟範眯著眼看著那不遠處的關府,忽然眼睛亮了,只見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從關府大門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嗯,穿著普通粗布衣,沒錯,這衣顏色和布料,哪裡是大家子弟穿的。”關府離這不遠,而且修煉了內功的武者,視線自然也遠較普通人強悍,孟範自然看得清遠方男孩的衣著。
“無論是站立行走,還是坐,都看起來很舒服,身影動作有股天然的靈秀感,嗯,這男孩看起來確實很和別的孩子不一樣,那麼天然舒服。”孟範依著花雲秋、麻秋生的講敘,眯著眼睛打量,就在這時那男孩彷彿感應到了他的視線一樣,忽然抬頭看向孟範。
“可是關詩云小兄弟?”
孟範連咧嘴一笑,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可是麻、花二位大哥的朋友?”秦朝也咧嘴一笑。
“正是,雲兄弟請上樓來喝一杯如何?”孟範連打著拱手,神態頓時親密了。關雲秋、麻秋生雖然說接頭的是關家子弟,可這一次擊殺秦紅棉,反被伏擊,孟範心裡也是打了大大的問號,他不得不防。
“這男孩從‘關府’出來,關家和秦家是生死世仇,怎麼可能是秦紅棉的朋友,花兄和麻兄所說的關詩云小兄弟,應該沒上當。”孟範笑眯眯的連叫來小二,另上酒席,自己則是連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