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吐著字句,聲音再無森然之意,只覺婉轉動聽。
“在下無意窺破姑娘與門派間的爭鬥,恰逢路過,適才的廝殺也未入眼中,卻驚擾了姑娘,實在萬分抱歉!”
明明是抱歉的話語,卻無一絲卑弱。
修聆從月光的暗影中走出,任月光將他靜靜環繞。
半月牙形銀色面具,在他臉上形成優雅的弧度,襯出下巴完美的線條。他身著寬大的白袍,白袍開襟處藍色絲線勾勒出簡單的紋路,涼薄的月光下,說不出的典雅華麗,長髮用銀白的絲帶簡單別於腦後,整個人流露著行雲流水般的隨性,卻掩飾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而他蘊含幾分促狹的笑意,額前碎髮隨風輕拂過唇瓣,超然於世的散漫。
女子不為所動,含笑的雙眸殺機畢現,“你已經不必擔心是否驚擾了我,因為……你的命已經不長了!”
修聆神色無一絲波瀾,“在下對姑娘的擔憂甚為受寵若驚,不過,姑娘你是否該先為你自己擔心呢?”
他的樣子並不似談笑。
“你……這番話到底何意?”女子笑容微斂,眉心微蹙。
“金環蛇。”未等修聆話音落下,女子癱軟倒下,修聆飛身過去將她扶進懷裡。
他一直以為,凡嫵媚動人的妖冶女子,必善與蛇共舞,擅於*。
而她,竟然怕蛇。
修聆捧著她宛如白玉般玲瓏秀美的雙足,柔軟平滑的觸感,趾小巧而圓潤,彷彿白皙晶瑩剔透的珍珠。
他鬼使神差的將她的裸足擱於膝上,低下頭,為她細細吮出足背咬傷處的毒血。
以他的功夫,除去毒血的方法其實有很多種,而他,偏偏甘願被她誘惑。
他端詳著她的容貌,昏迷中的她,容貌依然絕豔,卻少了幾分殺氣,平添些許柔美。
也許他自己也未發覺,他嘴角不經意彎起的那個微不可見的弧度,此情此景,為何竟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清淺由昏睡中醒轉,只覺足背微微刺痛,卻又隱約傳來陣陣酥麻,慢慢睜開朦朧的雙眸,眼前男子吮吸她足背的畫面使她猝地掌風揮出。
修聆從容的用一隻手化解她的殺招,另一隻手依舊握住她的足踝不放,待毒血除淨。
清淺使力猛踢雙足,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完全使不上,那動作無疑是將自己的雙足完全貼住他的胸口。
似乎曖昧了些許。
她臉頰一熱,顧不上羞怯,“放開。”
修聆見她這般小女兒模樣,促狹之意油然而生,他摩挲著她纖細的足踝,“我初學禮義之時,聽聞前朝女子若是被男子看去足踝,男子定得娶那女子,不知如今是否作數?”
清淺又急又氣,這個登徒子,等她武功恢復了必不會輕饒他!
她眼神變得有些脈脈含情,神色嬌羞的直望進修聆的眼眸中。
修聆的眼神登時開始迷離,清淺適才還嬌羞無限的面容泛起一絲得意之色,“呵呵,你想調戲本姑娘,還嫩著呢!”
她把自己的雙足從他懷裡掙出,扶著背後倚著的大樹站起來,好像身體恢復些許力氣了。
她正想用力踹他一腳,忽然自己腿上一軟,往下倒去。
她眼見著自己倒下的地方正是一片泥潭,其中的泥漿依稀可見此前那場廝殺流淌至此的血,她心裡咯噔,完了。
意料之中的栽個狗啃泥並未發生。
她發現此刻自己被修聆摟住,他的兩隻手輕按在她的腰上,她的頭枕著他的胸口,不經意間四目相觸。
迷魂術竟對他無用?還一時大意遭他暗算了,清淺暗暗叫苦。
清淺驀地用銀針刺入他的胸口,修聆吃痛,手一鬆,她本想變幻身形脫離,卻被修聆扔進了泥潭中,濺起好大一朵泥水花,一片狼藉。
清淺氣急敗壞的爬起來,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被泥漿弄髒的臉,結果愈弄愈糟,她心裡堵著一口惡氣,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不搭理他,徑自離開。
“姑娘,你是不是生氣了?”修聆被她那一瞪心裡很不是滋味,自然更是過意不去,“在下給你賠罪了……姑娘,不如,我幫你找處清泉清洗一下吧!”
清淺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回他身邊,自顧自得的扯著他的袖子,不顧他的目瞪口呆,用他一塵不染的白袍擦淨了臉。 。。
幾曾識干戈(1)
“氣消了?”
修聆頗為無奈的望著她,修長的手指指向叢林一角,“繞過前方不遠處的山坡,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