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物品不夠,想了一下直接衝了出去。
留下三個被她當作空氣的舍友面面相覷,繼而咬牙,從某方面說,林涼與她弟弟王子玉一樣,有把他人當成空氣的本能。
林涼走到了宿舍外面,撥打她當年讀研究生時的一位師姐電話。這位師姐姓莊,名雁落,大林涼兩歲,是在這個學校裡與林涼關係最好的一位女生。莊雁落在讀完研究生後沒有考上博士,如今在大學醫院裡的麻醉科就職。林涼想向她借個急救箱,不會難。
莊雁落答應她,給她送到大學門口。兩人就此在門口碰了面。
莊雁落問:“林涼,要這個做什麼?”
“我一個朋友受傷了,說是不想去醫院看,讓我去給他看看。”林涼輕描淡寫地說。
莊雁落沒有看出她的神色,卻是自個兒悄悄紅了臉蛋對她說:“林涼,你週日有空嗎?”
“什麼事?”林涼問,在陰暗的路燈下還是能發現師姐的表情有些怪異。
“我要去見個人。你能陪我去嗎?主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話會心虛。”莊雁落邊說,邊抬起眼瞧瞧她。
“沒問題。”林涼對朋友都是樂於幫忙的,何況是幫自己師姐的忙,“星期天你打電話叫我出來,我隨叫隨到。”
莊雁落如釋負重,臉上表情一變,輕鬆起來:“那麼我先走了,林涼。”
林涼等著師姐離開,拎起急救箱,大踏步朝學校大門附近的軍人招待所走過去。
一路進到軍人招待所裡面的客房,發現沿路許多軍人的目光往她身上瞟。是由於這裡住的男兵比較多沒有見過女兵嗎?
林涼想了會兒,不得其解。來到對方電話裡報的門房號前,扣扣打了兩下門板。
有人開啟門。林涼見是今夜救晚晚的那個軍官。
“進來吧。我們政委正——等著你。”楊科看見小師妹出現了,猶豫了會兒還是不敢拆穿自家首長的把戲。
林涼對這個軍官的印象其實還好,畢竟人家救了晚晚,而且在她快溺死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向他點了下頭,走進宿舍,然後看見了那個欠扁的傢伙就站在視窗邊上好像等了她很久的樣子。
費君臣扶扶纖巧的金絲眼鏡架子,微微地向她笑:“林醫生,你今晚能來我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我們彼此可以少付些醫藥費。”
林涼壓根懶得去多看他一眼,徑直將急救箱嘭一聲擱到宿舍當中的桌子上。她撥弄東西的聲音很大,每個人都認定她是吃了火藥。
“你家的羚羊對於我們政委的怨氣不是普通的大。”張兌貼著楊科耳語。
楊科點頭:“所以說我家的羚羊很純潔。可能我們政委這口氣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
“初吻?”
“很有可能。”
似乎聽到了那邊兩人的耳語,林涼揚起頭,淡飄飄地掃過去一目:“他都是你的兵嗎?他們怎麼都在這裡?”
“他們擔心我。”費君臣走了過來,拉把椅子坐下靠在桌邊,一幅好整以暇的神態看著她。
“擔心你?為什麼擔心你?”
“因為我已經被你打了一巴掌。他們擔心你再給我打個一巴掌。對此,我和他們解釋過了。林醫生不會,林醫生是個很溫柔的人。”費君臣說到這還眨了兩下眼皮子,提拉提拉金絲眼鏡。
林涼深感這人明擺著就是一個三流痞子。嘭,她開啟醫藥箱蓋子,取出隻手電筒和一個特大號的鐵板,專門壓舌頭用的。開啟手電筒亮光,她先狠狠地朝他那雙眼鏡照射過去。費君臣被她這一照,只能拿手捂了捂眼睛。於是那塊特大號的鐵板開始往他臉上打了,邊是加上一個“溫柔”的聲音說:“政委同志,你不是牙齦腫了嗎?來,張開口讓我檢檢視看。你放心,我是溫柔的林醫生,你自己都這麼說的。來,張大口。”
楊科他們三人一時看得目瞪口呆,眼看那隻鐵板在他們首長臉上打了最少幾十下。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政委說此仇不報非君子了。”張兌扯扯楊科的袖子,“你家羚羊,也忒兇悍了點,不是羊,是虎,母老虎。”
應該是聽到了張兌那句“母老虎”,林涼迅速把特大號鐵板對準他們三個:“怎麼,你和你們首長一樣牙疼是不是?”
楊科他們三個齊搖頭:“不。我們很健康。”
“那就對了。你們不是炮兵團的嗎?炮兵團的專門打炮嘣人大牙的,還喊牙疼,不是很奇怪嗎?”林涼搖著鐵板給他們炮兵團同志們講話。
費君臣趁這個機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