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頂在自己腦子上,一時刻卻是被這個每一樣動作都優雅華麗的男人給吸住了眼球。
“我叫Aida,也有人叫我愚者。”Aida半截貴族面具下薄而美麗的唇翹起微徵的弧度,向著49說。
被這樣美麗的人看著,47忽然眼前產生了幻覺,好像天堂的門在向自己敞開。
嘭!
一顆子彈擦過了47的肩頭。47一聲哎痛,頭歪倒,後腦勺離開了槍口。
49略皺眉,這個槍上了消音,這樣要讓哨崗發現,更難了。
Aida看著自己已經扣下半截的扳機,只好縮回了指頭,讓扳機鬆動,子彈回膛。當他抬起頭時,見49在射完47後把槍口對準自己,卻沒有扣下扳機。於是他微笑:這孩子真是太出乎他意外的沉得住氣。
49沒有扣下扳機的原因是,周圍至少有十把以上的狙擊槍對著她,而且,這只是近距離的槍口,遠距離的遠遠不止這個數目。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下了什麼命令,這些槍早就把她射成了馬蜂窩。
“Aida,為什麼不殺她?”青牙撩面的男人叫道。
“退下去,不要我說第三次。”
緊隨Aida這句溫和得像陣風的聲音,風吹起他胸前的十字架,啷噹當。49屏住了呼吸,能感覺到四周的槍口急速地隱退到黑暗裡面,至於那個青牙撩面被稱為教皇的年輕男人,也似被這陣風給颳走了。
咔!
是槍上膛的聲音。49一個回神,見著Aida笑融融的嘴唇對著自己,連同那把舉起來烏亮的槍。
“我們來打個賭吧。”Aida嘴邊泛起的笑朦朦朧朧宛似夢境,“看誰開槍開的快。如果我快,你就得告訴我你的真名。”
“如果我快,我就會一槍斃了你!”49不會像47被他的樣子和言談影響,烏黑的眼不有絲毫困惑,在說話的同時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嘭!兩把槍同時射出乎彈。Aida臉一閃,面具滑落到了地上。他彎下腰,墨黑及肩的長髮如絲緞垂落蓋住了他的臉,他那隻白得將近成透明的手指撿面具的時候,49已經把槍口對到了他後腦勺上:“我可不會因為你放水而饒你一命。”
“我說過我們只比槍快,並沒有說奪誰的命。”Aida檻起這半截面具輕拂回自己的面上,另外半截露出的臉依然滿面春風,徵笑著。
“你不是想要我們的命嗎?”49眉毛揚起。
“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的槍也沒有子彈了。我該一槍就把你結果了。”
“那你為什麼不這麼做?”
“我不這麼做,是為了給你將來的機會。你是可以唯一殺掉我的人。”49微蹙眉尖:這男人是瘋了嗎?還是自己幻聽了?不,自己該趁此良機解決掉他。撿起他的槍!
在她扔掉自己空殼的槍,迅速去撿他掉落在一尺外的槍時,她的腰忽然被隻手一帶,她旋身不穩,整個身體往後倒在了沙地上,後腦勺重重磕在地表時一個悶痛,雙目眩暈。雨絲,冰涼地滑過綠葉,滴在了她的臉蛋上,感覺是,一隻溫暖的手觸控著她乾裂的嘴唇,還有一個輕柔如羽的聲音伏低在她唇邊上說:不要這樣,你是個這麼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你應該先養精蓄銳。我Aida,今後的命只屬於你一個人,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著急,我會等你……”
吻,帶了聖潔的吻,印在她額頭上。哐哪哪,十字架的飄動,在林子裡消匿。
從那一天起,世界上所有暗殺者被告知:Aida的命屬於49一個人。
轟轟轟幾個響雷,在山裡頭打了起來。
一輛軍車從外面急速駛到了基地指揮所前面,下車的人只穿了件單薄的海軍襯衣,推開門時,頭髮上沾了幾顆未乾的雨珠。黎立桐見到他,嚇了一大跳:“你怎麼會突然來了,老二?”
白燁在他們49個人中按年歲排列是排行老二。
白燁見屋裡只有他和費鎮南,問:“君臣呢?”
“你找君臣?”
“不,你們都找。事實上是你爸讓我來的,說是走時不放心,剛好我那邊接到了訊息說是Aida親自過來了。”
“Aida是誰?”黎立桐和費鎮南面面相覷,從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名。
“你們正在全力應付的那個暗殺組織的最高軍團長,也稱愚者。”白燁對於他們的一無所知,射過去的目光中帶了指責的含義。
“這不能怪我們。你們把什麼都瞞著。”黎立桐率先表達強烈的不滿,“如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