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給你認識。至於我爸媽,就不用了。我爸你知道的,早逝。我媽改嫁了,我和我繼父的關係好過我和我媽的關係。他們也都不在這個城市裡頭。明白了嗎?”林涼爽快地將自己簡單的家庭身世幾句話概況明瞭。本來自己就是很平凡,不需要多加渲染。
見都是這樣了。幸好車裡放了幾張大學飯堂的餐票,費君臣馬上全部掏出來塞到她掌心裡,不准她退回來。想只是幾張餐票,收也可以。林涼便沒有與他推推搡搡了。
目送她的背影在門口的人流中消逝,費君臣忽然摸一下錢包,發現自己今天基本一分錢都沒有花到。連領證的手續費還是父母急著給的。娶個媳婦能娶成這樣?他啞然了……
林涼離開他之後,在大學校園裡晃盪起來了。一時,自己突然結婚了這個事,還真的是不知道和誰說起好。老爸老媽,不想說。畢竟這婚只是三年兵約,又不是真的婚姻。於是對於同學朋友,都是不能說的。唯一隻剩下那個答應介紹給他認識的弟弟了。
會不會因這個事被她那個小老頭似的弟弟唸叨?
林涼一想到弟弟唸叨的口吻,就頭疼。可是,真如向他說明的,她真是與弟弟約了吃中午飯。
王子玉早就在飯堂打好了飯等著她來,遲遲不見她來,且不接電話只回復簡訊說快到了,因此對她怨言頗多。
林涼走到與弟弟約好的那個圖書館背後的小亭子裡。
王子玉低頭翻著複習的教科書,聽見她的腳步聲,冷一聲:“飯都涼了。”
“沒事。我和人家拿了飯票。重新去打吧。”林涼把費君臣剛剛塞自己手裡的飯票都掏了出來。
“飯堂現在都關門了。還有飯打嗎?”王子玉氣話雖是這麼說,仍是把教科書擱一邊後,從塑膠袋裡露出了新鮮的牛奶和麵包。
“哎呦。我弟弟對我真是好啊。”林涼嘖嘖讚歎著,一坐下來馬上啃起麵包和喝牛奶,問,“你呢?”
“哪能等到你來。早吃飽了。”王子玉重新把教科書掂上手,說,“你究竟早上跑去哪裡了?想問你舍友,你又不讓。”
“她們不知道。我是被我那個莊雁落師姐抓去陪她相親。”林涼一口一口努力啃著麵包說。
“她相親帶你去?”王子玉提起漂亮的眉梢,帶了絲詭異所思的看法。
“是,我也覺得奇怪。去到那裡才知道她原來是去相親。可是為什麼相親要帶我去呢?”林涼偏著腦袋,對於莊雁落為什麼帶自己去相親的問題到今刻還是想不明白。
王子玉又冷一聲:“你不是不明白,是心軟。哪個不知道,只要把你帶過去,不成對的事都能成。”
林涼對於弟弟的一針見血“額”。是,說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比如說,一個女的苦苦追求一個男的,但是男的始終不答應與這個女的交往。可只要這個女的把林涼她帶上,再去求那個男的,那個男的馬上就答應了與這個女的交往了。所以,林涼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月老紅娘下凡。
“你陪她去相親怎麼去了這麼久?”王子玉又疑問,以她向來當月老紅娘的歷史記錄,一般來說,不用半個鐘頭就能幫人家搞定了。
說到今天破了歷史記錄的這個事,林涼快要咬斷了牛奶吸管說:“我沒能助她相親成功。不過,這不怪我,是她後來自己放棄的。對方都說了,只要在他手下當三年兵,就可以當他媳婦。可我這師姐不知怎麼窩囊起來了,絕不答應。”
“只要在他部隊當三年兵就可以當他媳婦的男人?”王子玉開始擱下手裡的教科書,以認真的眼神關注她說的這個事。
“是。你說這人奇怪不奇怪,明明都討不到老婆,還出這麼刁難的條件。他自己本身條件差,不過是個團職幹部,他那隻炮兵團是沒錢的部隊。我師姐願意與他相親,他應該感動得痛哭流涕才對,結果他還鄙夷我師姐貪生怕死。”林涼說到這裡,忽然覺得那條白眼狼真是有點兒可憐,不過是自找的可憐,與她老爸像啊。
王子玉對於她繪聲繪色的描述是英挺的眉毛一聳一挑的,忽然小聲問:“姐,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林涼歪了下腦袋,還真的是一直沒去問那廝叫什麼名字。不過,沒有關係,紅本本上有他的大名。於是手往掛包裡一掏,將紅本本遞給弟弟,指道:“這,上面有他的姓名。”
王子玉疑惑地開啟紅本本後,第一眼掃到的是她的名字,驚悚道:“姐,你今天結婚了?”
“不。這不叫結婚,叫領證。我和他說好了,只是三年兵約的證明。”林涼趕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