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從哪個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平等的互利共生關係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蟲子的崇拜,蟲子被當做神來供養,這種關係一直持續到現在。而且…”
就在雷澤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只聽珍珠突然不說話了,過了幾秒鐘只聽珍珠用極快的語速說:“它們來了,沒時間繼續說了,你最好爬到樹上,但不要爬太高,等我聯絡你……”
接著雷澤耳朵裡傳來一陣猴子憤怒的叫喊聲,之後聲音戛然而止,應該是珍珠關掉了通訊。
雷澤心裡一時百味雜陳,很明顯,珍珠是被猴子們拉去嚴刑逼供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再聯絡自己,也許永遠都不會聯絡了。
雷澤抬頭看了一眼湖水,上空的陽光毫無遮擋的照下來,由湖水反射到岸邊的樹木上,湖面上氤氳著一團霧氣,看起來美輪美奐。
此時雷澤的力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於是雷澤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找點東西吃,再等珍珠的聯絡。
不過,就在雷澤站起來的瞬間,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體內的美食細胞一下子高度緊張,腦袋漲的要死,這種強烈的危機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無數倍。
“是什麼?”雷澤強忍住疼痛,翻身抱住一棵樹,拼命往上爬。果然,就在雷澤爬了十幾米後,下面的草叢突然晃動起來,像是有什麼穿行其中。雷澤眯起眼向下望去,只見草叢中現出好幾條乳白色的蟲子,雷澤從沒有見過如此之長的蟲子,一頭連線著湖水,一頭卻不知連向哪兒,只見乳白色的蟲子不停蠕動,像是要回到湖中。雷澤躲在樹上,左手與大腿緊緊纏住樹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白色的蟲子才嗖的一下消失不見,雷澤長舒一口氣,這十幾分鍾雷澤一動沒敢動,手指緊緊扣進樹縫中,指甲裂了都沒發現,現在終於走了,雷澤繼續往上爬去,被這事一嚇雷澤打消了找食物的念頭,往上爬直到遇到第一個樹杈為止,雷澤坐在樹杈上打算休息一下。
然而,還沒等雷澤喘口氣,身後卻是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雷澤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起來,回頭一看,只見在雷澤身後的樹枝上,倒掛著無數黑色的蝙蝠,這些蝙蝠正用它們血紅色的眼睛盯著雷澤,雷澤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苦笑,黑色的蝙蝠就一下子沸騰起來,它們一擁而上,雷澤害怕之下一個沒踩穩,嗖的掉了下去。
咚的一聲,雷澤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潮溼的土壤被砸出一個三厘米左右的人形坑。雷澤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從這個高度摔下來,要是擱以前自己早死了。
然而雷澤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直揚著獠牙的蝙蝠就直撲雷澤面門,雷澤頭一歪躲過這次俯衝,然而更多的蝙蝠已經衝了過來,毫無辦法的雷澤只能等死。
此時,衝的最快的蝙蝠離雷澤只有一拳的距離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空中響起“啪”的一聲脆響,蝙蝠一下子爆成一團血霧,接著脆響不斷響起,空中就彷彿開了一場紅色的煙花大會。
雷澤一下子緩過來,左手捂住胸口,如缺氧般的大口呼吸。雷澤沒有管空中的血色煙花,在恐怖的生死間徘徊已經讓他對意外產生了一定的抗性,至少現在的雷澤是沒有心思去管了。
恐怖的血色煙花大會只持續了幾秒便漸漸停息,蝙蝠們都爭先恐後的飛離了這裡,雷澤這才看清了他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在雷澤的身前有一條乳白色的蟲子像蛇一般的昂首對著雷澤,但不管雷澤怎麼看,都覺得這東西並不像一條蟲子,反而更像一根觸手……因為這白色的一條只有手臂粗細,蟲子另一頭伸進湖裡,完全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長,而且什麼東西沒事幹會用自己的頭抽打別人?
不過雷澤沒有時間來思考這是什麼了,這白色的一條本來還饒有興趣的對著雷澤,好像對他蠻有興趣的,但突然,觸手一下子竄上來纏住雷澤的脖子,雷澤頓時被勒得喘不過氣,接著雷澤只覺得自己在快速移動,下一秒,雷澤就感覺身上一涼,自己竟然又被拖進湖水中了。
雷澤被勒的臉色發青,雖然被拖進湖中幾秒鐘脖子上的一條就鬆開了,但雷澤此時在湖裡,他無法呼吸,情況沒有得到任何好轉。
死亡的氣息在雷澤的口鼻間徘徊,來源於得不到空氣的痛苦時刻折磨著雷澤。然而就在這種痛苦到達了一個臨界點時,雷澤突然感覺沒那麼難受了,美食細胞又開始了它的本能,一種類似於自食的本能。這種本能雖然不如自食提供的能量大,但對於現在的雷澤卻是能救命的稻草。
然而,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