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幫了一個什麼樣的妖孽，到那時，她所做的每一樁，每一件，都會記著你們一半的過錯。”

我被她說的後怕不已，轉頭去看君無，他也是眉頭緊蹙，猶豫不決。

他也在擔心，其實我們都有預感，自己在幫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早就知道，現在卻還是忍不住猶豫。君無是魔神，可玉夭上古邪神，上古時候的力量，不是我和他能掌控的。如果玉夭真的危害蒼生的話，我們就是罪魁禍首。

“我看你們並不像圖謀不軌的那種小人，是以一直以禮相待，只是想問問你們來此究竟是要做什麼。現在，能告訴我，你們甘冒天下之大不違，也要血洗萬魔窟幫玉夭的理由嗎？”

君無看了我一眼，回答的很簡單“因為玉夭在她的身體裡，除非我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否則，就不得不幫玉夭。”聲音不重，卻擲地有聲。

“她怎麼會招上玉夭？”狐仙美人柳眉微蹙，風情無處不在。

“稀裡糊塗就招上了。”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君無直接幫我回答。簡簡單單一句話，說的無比實在。

我這輩子，還真是稀裡糊塗的在過。

稀裡糊塗做了神女，稀裡糊塗愛上了君無，稀裡糊塗跟昊冥訂了親，稀裡糊塗認識了君無，稀裡糊塗招上了拂夢，稀裡糊塗找上了玉夭，還稀裡糊塗中了回落神，更稀裡糊塗好幾次都跟自己的心過不去，卻又，稀裡糊塗活到了現在。

“上仙也有犯迷糊的時候？”狐仙美人笑了。

“你也認識我？”這是她第二次喚我上仙。

她沒辦法搖頭，只能淺淺一笑“不認識，但仙氣還是分的出來，倒是神尊大人的身份一直讓我猜不透，拿捏不住究竟是何方神聖，卻原來，是魔神。”

原來他們兩個一隻都在相互試探，情況不明的時候，誰也不想草率出手。

都不死簡單的人，都很能裝。

“在這裡，玉夭是沒辦法害她的，不如先讓上仙在萬魔窟住下，我們再另想辦法？”狐仙美人看出我和君無的猶豫，趁機勸說“玉夭如果是個心善的主，我沒有理由不讓自己的老祖宗復活，上古邪神的力量，放眼各界，有誰招架的住？”

溯源。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他可以封印上古，就一定能對付玉夭。

但那，是在他法力無損的時候。如今，他連個中等上仙都不如。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要把她留在這裡找機會下手。”君無冷聲道“玉夭在她體內，你難道就不想永絕後患嗎？”

狐仙美人被君無說中了心中所想，眼眸流轉隨即又道“有神尊大人在此，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何況，這位上仙是仙界的人，我還能鬥得過天界不成。”

話是這麼說，可我真沒覺得你不像那麼膽小的人。

君無想也沒想便說道“我看你不需要那麼多的膽子，一百個純屬浪費，一個就夠你下手了。”我都不信，他有字幕可能不懷疑。

“著這麼說，二位是鐵了心要幫玉夭了？”狐仙美人的眼中殺氣盡現。

“未必。”君無來了句。

我與那狐仙美人都搞不懂君無葫蘆裡邁的什麼藥，只能等著他的下文“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也願意一試。”

有什麼辦法？

君無撤了狐仙美人身上的定身術“我且信你一次。但你若是有其他心思，動手之前先想想萬狐窟的狐狸再說。”

“阿九謝過神尊。”身形一閃，她已經從桌子上飛身而下，在君無面前款款下拜。

阿九？“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嗎？”排行老九。

“上仙說笑了，阿九的父母早不知道死在了何年何月的那個山腳旮旯裡，兄弟姐妹更不曾知道有幾個，是否還活著。”在她身後同時出現好幾條白色的狐狸尾巴，從桃紅色流紗群的底部露出來，在地上掃來掃去“只不過是因為漲了九條尾巴，故而族人都喚我阿九。”我數了數，還真是九條。

“能長出九條尾巴，應該沒幾個吧。”

九天尾巴同時縮回去，消失在桃紅色流紗群下“族人都是一尾，我算是個特別的了。”她談了口氣，道“最早的時候，為了這幾條多出來的尾巴，不知道受過多少嘲笑和欺負。還曾經準備拿刀剁下來的，更別提有多恨自己的父母了。”

傷心往事，被她說的風輕雲淡。

“其實你不應該嫌棄他們，這是上天賜給你的幾條命。等你哪天死過之後發現自己少了條尾巴的時候，你就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