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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錢的小電梯。擔任守衛的兩個保鏢見到徐市長大駕光臨,慌忙躬身行禮,不約而同地齊聲唱頌:

“徐市長好。”

緊接著開啟了電梯的門。

徐市長睬也不睬,昂然走入電梯。

電梯穩穩爬升,須臾躍至八層。電梯門無聲開啟,出口兩側仍舊站立著兩個黑衣保鏢,又是雙雙躬身行禮:

“徐市長好。”

徐市長還是不理不睬,昂然而出。

八層別有洞天,滿眼的鮮亮豪華,更有一種幽邃的靜謐。徐市長踏著厚軟的地毯,路徑輕熟地走向樓層深處。

八層深處的一間小會議室裡,煙霧瀰漫。鄭氏兄弟對面而坐,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位身著深色制服的警官——此人是南州市公安局長宋堅,一個面色陰沉的人物。

室內的氣氛似乎有些不愉快。

鄭天龍滿臉不悅,衝著弟弟鄭天虎嚴肅地責斥:“我對你講過多次了,你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注意自身形象,別總把自己打扮成黑社會的樣子,尤其是面對媒體出鏡的時候,更要注意影響。你看看剛才播放的新聞,本來是宣傳自己的好事,可你和手下的那副德性,像什麼樣子!”

“大哥,你總是看我不順眼。”鄭天虎咧著大嘴,“這年頭,神鬼怕惡人,這也是形象工程。”

“虎老弟的形象工程算得上咱們南州的一道風景。”宋堅不陰不陽,“比我們這些人民警察還要威風。”

“你少提你們那些狗屁警察!”鄭天虎不買賬地瞪起眼睛,“實話對你說,也就是現在咱們變成哥們兒了,不然的話,就衝你這一身警服也休想登我的門。”

“不可無禮。”鄭天龍惱怒地指著鄭天虎,“你給我記住,對宋局長說話要客氣些!”

“沒關係。”宋堅大度地擺擺手,“虎老弟年輕時受過太多的刺激,對我們警察積怨太深。”

鄭天虎望著強制自己的大哥,無奈地屈從。

這個鄭天虎比大哥鄭天龍整整小10歲,從小嬌生慣養,縱情無度。長大以後橫行鄉里,稱霸一方。常常糾集一夥小兄弟滋擾社會,打架鬥毆,偷摸掠搶,無惡不作,因而成了公安局的常客。冰涼的手銬,無情的鐵窗,在他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的仇恨。後來,大哥鄭天龍鼎力提攜,步步攙扶,才促使他逐漸脫離了市井流氓的生涯,又經過多年的財富膨脹,如今變成了南州市頭把交椅的商賈大亨。而實際上,他不過是徒有虛名,金冠集團的大小事務和商業運作,都是由大哥鄭天龍夥同徐市長和幾位利益相關的頭面人物在幕後謀劃制定,他僅僅是出面實施而已。因此,儘管他財富如山,自身素質卻是難有長進,再加之匪性不改,實在無心也無力料理集團的經營業務,反正有大哥垂簾聽政,一切依計而行便是。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組織和操縱“黑色團隊”,以鐵血手段為自家的財富大廈保駕護航。目前,他手下有幾十號鐵桿弟兄,一個個訓練有素,心毒手狠,稍有不從者便會突降血光之災,成為南州市人人畏懼的虎狼之兇。他驕橫狂妄,目空一切,唯獨對自己的大哥敬畏有加,一則手足情深,長兄如父;二則恩同再造,刻骨銘心。況且,自家的財富大廈全要靠大哥一手擎天!

說話間,徐市長推門而入,大刺刺地擺了擺手,然後當仁不讓地坐在中間位置的沙發上。鄭氏兄弟僅僅是笑臉相迎,只有宋堅慌忙站起身,等徐市長坐定之後才重新坐下。看得出,鄭氏兄弟對徐市長無須過多禮節,而堂堂的公安局長卻是不敢造次。

“你們在講啥子呀?我在門外聽見很熱鬧嘛。”徐市長點燃一支“中華”煙,操著四川口音的普通話笑著問。

“市長大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呀。”鄭天虎像是看到親人,故作滿臉的委屈,“我大哥和宋局長聯手欺負我,說我是黑社會。”

徐市長見怪不怪:“啥子黑社會白社會,我們要的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全色的社會。”

“精闢。”宋堅不失時機地恭維,“徐市長高屋建瓴,一言以蔽之。”

徐市長轉向鄭天龍:“你這個龍老大,思想觀念要更新嘛,不能以舊的眼光看待新的事物。”

鄭天龍辯解:“我是要求天虎和他的手下注意公眾形象,顧及社會影響。”

“啥子社會影響。”徐市長十分不屑,“我看虎老弟的創意很好,這麼大的產業集團,耍耍威風還是要得的。”

鄭天虎搖頭晃腦,得意洋洋。

鄭天龍無奈地苦笑:“你這位大市長這樣寵慣他,他就更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