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鸚鵡頓時哀婉出聲:“少爺饒命呀,再不敢啦!”
眾人鬨堂大笑。
正當此時,一大群閨秀轉過月門往魚池亭而來,領頭的正是方才與瑤草們發生不愉快的玉芳玉芬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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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賤皮處處 。。。
這邊梨君剛剛平復下來,喬家姐妹一行人已經臨近魚池亭邊,梨君瑤草微笑起身與個人見禮不迭。
瑤草本打算與她們寒暄幾句,藉機告辭便萬事大吉了。熟料那玉芳進了亭子直奔大黑胖宋必文,等瞧清楚不是她所期待宋必正,立時瞪大眼睛:“文表弟?你為何在此?”
大黑胖一貫不耐煩這兩位喧賓奪主,又愛教訓人的表姐,立時瞪起小咪咪眼:“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未必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玉芳待要強辯,喬大小姐玉芬卻已經意識到機會已逝,忙使眼色,玉芳這才瞪了梨君一眼訕訕住口。
卻說瑤草自把她們迎進亭子,眼角餘光便注意著她們舉動,但見喬家兩位小姐先是眼神放飄,一幅貓戲老鼠的神情,忽見紅衫子換人,頓有一種魚兒脫鉤懊惱,兩姐妹臉色變幻頗為豐富。
不由暗道一聲好懸!
玉芬倒底大些,見宋必文著惱,忙著撫慰:“表弟彆氣,玉芳不過隨口一說。”
大黑胖被喬家姐妹耽擱時間來串戲,滿心不悅,瞪著眼睛看玉芳:“二表姐不去看比賽,帶人來此作甚?”
玉芳被大黑胖的態度惹毛了:“正如你所說,你們來得,未必我們來不得?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麼?”
這話讓大黑胖頓時無語,恰那鸚鵡多嘴:“表姑娘來了,倒茶,倒茶!”
大黑胖頓時找到了發洩物件,一拍鸚鵡吊環:“討厭笨鳥,多管閒事。”
這話一聽就是發洩玉芳,眾閨秀自不會以小孩子話為意,調開臉去各自談笑,有誇讚亭子雅緻,有說修竹蔥翠者,唯玉芳覺得受了莫大侮辱,羞得面紅耳赤,礙著黑大胖這個刺頭不好惹,不敢發作。
天縱機會白白流失,那玉芳原本滿眼不甘,甚至有些惱恨,如今又被黑大胖排揎,不由羞愧交加,一雙美目行將噴出火來,緊緊盯著梨君,想從她臉上看出端倪來。
梨君此刻已經心安理得,並不睬她,與幾位熟識的小姐寒暄,一位小姐見了梨君便問起方府玉蘭花謝了沒,又說方家三株玉蘭美得不似凡間之物,逗引得各位小姐神往不已。
梨君忙邀請各位閨秀登門觀賞,談話氣氛十分融洽。梨君說笑間,餘光照應喬家姐妹,嘴角噙起一抹譏笑。
梨君的漠視徹底激怒了玉芳,忍不住出言挑釁:“這倒巧了啊,剛聽人說大表哥在這邊餵魚餌,卻不料是你們幾個?大表哥呢,先走了嗎?”
梨君頓時變臉:“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各位閨秀也頓覺受了愚弄,齊齊變了臉色。特別與餘家小姐、葛家小姐,一家與方家時有往來,一家乃是方家表親,立時後悔不該聽信喬家姐妹謊言,來此觀魚。
瑤草此時更加確定,這喬家姐妹壓根就是專門在盯梢梨君或是宋大公子,否則也不會來得這般快。瑤草也很佩服二表姐梨君定力。若自己,肯定撐不住,也不敢這般大聲斥責。
看著各位閨秀吃驚懊惱的面容,瑤草知道,此刻自己必須站出來為梨君闢謠,因微微笑道:“喬姐姐想是看錯了,我們一直都在亭子裡餵魚,訓練八哥,並不曾見到旁人?不知喬姐姐所說大表哥是誰呢?”
玉芳盯著瑤草一聲冷笑:“你少裝佯了,你是她表妹,當然如此說法,大表哥剛剛就在這裡與人撒餌餵魚,有人親眼看見了,大表哥的紅衫子子可是特別得很呢,你們賴不掉的!”
反正宋必正已經走脫,瑤草不慌不忙笑道:“如此說來,姐姐果然誤會了,宋二公子不是紅衫子嘛,剛剛我們都跟哪兒餵魚來著,想來那傳話之人眼睛生得不好,她該走近些就不會勞動姐姐罰步了,讓姐姐空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啊,姐姐要找宋大公子,該去馬球賽場才是,或者,我替姐姐跑一趟,就說姐姐有要事商談?”
梨君冷笑道:“表妹多事跟她囉嗦,瘋言瘋語,貽笑大方。”
玉芳頓時暴跳起來:“方梨君,你說誰瘋子?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梨君見玉芳暴虐了,笑得更加淡定,隨手撒著魚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回頭招呼眾位閨秀:“你們看著魚兒比缸裡養著可愛多了!”
閨秀們哪裡還有心情觀賞池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