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了斷。
“大伴,朕要和衍聖公好好的聊一聊,周圍都清一下,不要讓人偷聽了去。”楊改革說道。有些話,楊改革只想說給孔胤植聽,不想讓別人聽去了,倒是先清場。
“奴婢遵旨!”王承恩立刻領會皇帝的意思,知道皇帝要說重要的事了,立刻把周圍的太監宮女,shì衛們趕得遠遠的。
“衍聖公可知道朕今天要說什麼嗎?”楊改革問道,雖然是帶著笑,可話語,已經變得冷起來,不是楊改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笑出這麼冷來,而是楊改革和孔胤植說的話,實在太冷了。
“回稟陛下,臣不知。”孔胤植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要遭,今rì這麼大的陣仗不知道皇帝要和他說什麼,又看皇帝的臉sè,雖然笑著的,可卻十分的可怕,孔胤植的心立刻往下沉,看來,皇帝對他家的成見不是一般的深。
“朕今rì把卿家召來,就是想和卿家聊一聊儒家和孔家的事。”楊改革的笑容沒有了,只有冷冷的話語聲。
“臣聆聽聖訓。”孔胤植聽著這冷冰冰的聲音,只覺得如墜冰窖,這麼大的天怎麼就這麼冷?
“不知道韓爌和曹於汴他們和衍聖公談得怎麼樣……”楊改革冷冰冰的話,開頭就是這麼一句,撕破了表皮,直問核心內容,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啊!……”孔胤植瞬間就有了崩潰的心思,皇帝這可是問得歹毒啊!是回答談了還是沒談?既然談了,那是談得好還是不好?見肯定是見過了,大庭廣眾在之下談的,這幾乎就是公開的事,這要是皇帝不管,那就算不上什麼事,如果皇帝要管,就是一個圖謀不軌的帽子。
“……回陛下,臣確實見過韓閣老和曹總憲,可臣沒有答應他們任何事啊!陛下明鑑。”孔胤植額頭開始冒汗了,皇帝可真的是沒有給他一點面子啊!直接就問這麼直面本心的問題。孔胤植知道,這個問題嚴重了,這繳稅之爭,只怕已經到了揭底的地步了。
“朕相信,站在孔家的角度上,倒是不會輕易的給別人許下什麼承諾的,衍聖公這話,朕信。”楊改革依舊是冷冰冰的話語。
“謝陛下明鑑。”孔胤植的涵養功夫已經練得爐火純青,表面上沒什麼大變,可心裡,卻是害怕起來,看今天這架勢,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朕也相信,站在孔家的角度上,既不會輕易的給韓爌和曹於汴他們許下什麼承諾,更不會對朕許下什麼承諾,是嗎?”楊改革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不斷的剖開孔胤植的外表。
“陛下!……”孔胤植是站不住了,跪了下來,這可是誅心之語,只能伏在地上磕頭。
“衍聖公倒是不必如此害怕,朕對卿家是沒什麼惡意的,只是將心比心,說一個事實罷了。”楊改革依舊是以鋒利的刀子刮孔胤植。
“陛下,臣對陛下,絕無貳心,孔家絕無背叛大明的心思,請陛下明鑑啊!”孔胤植即便是對今rì的事情有一個壞的準備,可依舊是給皇帝的話嚇了個半死,說這話就是說他孔家揹著皇帝做事啊!說嚴重一點,就是謀逆,這個罪可大到沒邊了……
“衍聖公這話,朕信,站在孔家的角度上,也好理解,孔家被歷朝歷代優待,也不是朱家大明才有的事,依孔家的地位,倒是根本就不用在乎這些爭執,這些爭執,不管是誰勝,誰敗,都跟孔家沒有任何關係,孔家依舊是衍聖公,不是嗎?所以,朕相信,衍聖公不會輕易答應韓爌和曹於汴任何事……,更不會做出背叛朕,背叛朝廷的事……”楊改革拿著犀利的眼神看這孔胤植,話輕輕的落下,卻重重的壓在了孔胤植的身上,將孔胤植壓得抬不起頭來。
“陛下聖明,陛下聖明!”孔胤植已經無法抬起頭來了,只覺得脖子上有著什麼東西重重的壓著他,讓他抬不起頭。
“……遠的不說,宋朝完了,接下來是元,孔家在宋朝就是衍聖公,到了元朝,依舊是衍聖公,儘管朝代不一樣,可實際對孔家沒有什麼影響,前元滅了,是我朱家大明,孔家依舊是衍聖公,所以朕相信,衍聖公不會偏袒向任何一邊,就連朕這個皇帝,在孔家的眼裡,或許,也算不上什麼,優待孔家那是既定的,朕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甚至說不敢對孔家怎麼樣,所以,衍聖公大可不理朕,更別說韓爌,曹於汴他們了,朕說得可對?”楊改革這話,就是一把血淋淋的刀,不斷的在孔胤植身上刮來刮去,刀刀見肉,刀刀見血。
孔胤植顫抖起來,匍匐在地上,忍受著鋼刀刮骨一般的刺痛。
“臣死罪……,死罪……”孔胤植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