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皇帝huā費如此之大的力氣來辦這件事,只怕還不僅僅是為了安置災民那麼簡單。如果rì後南方能接受這種道路,那麼無疑,這種油渣的需求量會極大,雖然他很貴,可貴並不代表就是壞事。把它從陝西運出來,這得需要多少人努力才能做到?南方修一段路,可就能容納多少人做工?按照這樣算,皇帝的買賣可當真是做得划算,也不求每年南方修多少,只要每年能修得一段這個油渣路,自然就能養活不少的人,特別是養活陝西那個地方的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南方向來富裕,對建築jīng益求jīng,不見得不對這種路感興趣。
盧象升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東西,自己微微的笑了起來,心中的又一個疑huò解開了。再看看延伸到遠處的路,盧象升興致勃勃的走了起來。
“老爺,老爺,咱們不僱個車嗎?”小廝見自家老爺向京城方向走了去,又連忙追上去,邊追邊喊,這裡可離京城還有不短的路,真的要走過去啊?
“不用了,紹祖啊!都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果然是沒說錯的,今rì,就走著進京吧,看這rì頭,咱們還能趕在關城門之前進京。”
盧象升此番有了不小的心得,忍不住教育起自己的小廝起來,也有了興致走完這段油路。
“啊!老爺,走著去”小廝苦著臉說到,老爺要走,他也只能跟著走了,車是別想做了,剛剛他還想著總算是遠離那群苦哈哈,現在看來,那個有著味道的車廂實在是個好地方。
於此同時,也有一人忙著進京,他也是被皇帝召見的,他就是洪承疇。
身在陝西當官,自然避不開無處不在的帝黨勢力,靠向帝黨,也就是自然,不然,要想有所作為,幾乎是不可能的。一直想有所作為的洪承疇也希望自己的所作所為,能被帝黨接納,能得帝黨支援,所以,聽說了皇帝要大力推廣番薯的事之後,立刻接下了這擔子,雖然這件事看似很難,可實際在陝西,帝黨的勢力無處不在,只要帝黨支援,他這件事,就不難辦,所以,雖然做事有些辛苦,可出成績,也在理所當然,如今,他也算是帝黨了,至少也是半個帝黨,或者帝黨外圍。
接到皇帝麼見的聖旨,倒是很快交接了公務,帶著家丁僕人就風塵僕僕的往京城趕,靠向帝黨這一步,沒走錯。
同樣的,這條進京的道路,也有著無數的人流,往來運送東西的車輛,是一輛接一輛,從陝西把油、油渣、特產運往京城方向,又把糧食,布匹等等各種物資運回來,這條官道,也是異常的繁忙。
前面又是一個車隊,有數輛馬車組成的車隊,看樣子,不是運油的,也是運油渣的,因為天干,這官道又是被馬車rì夜碾壓,這灰塵自然就不用說。
洪承疇有些厭惡的看著前面的車隊,又得吃灰了。不過,卻沒有顯lù出什麼來,帶著家丁僕役,騎馬著馬,準備默默的超過這個車隊。
“噗……”
“呸……”
洪承疇的馬隊,靠近馬車車隊之後,還是給這灰塵鬧得灰頭灰臉,前面馬踩車碾,灰塵自然多,風稍稍一吹,跟在後面的人想不吃灰都難。
“前面的馬車快停下……,………”
“前面的馬車快停下,讓我家大人過了之後你們再走”
洪承疇的一個家丁,看著自家老爺吃灰,連忙衝著前面高喊。這灰實在太大了,嗆著大人了。
似乎沒什麼反應,車隊依舊在走。
“唉,前面的馬車,叫你們呢?聽見沒有,讓你們停下…”那個家丁見沒人理會自己,有些氣惱,更加大聲的朝前面喊道,說完,拍馬向前去了。
洪承疇本想張口制止家丁,可被灰塵mí了眼,一張嘴就是一嘴沙,還是沒叫出來。
馬車車隊終於是停下來了。馬車車隊停了,洪承疇又不好就這麼過去了,他如今也是個帝黨,這車隊,看著就知道是帝黨的。在這緊要關頭,可別衝撞到什麼人才好,既然叫停了別人,也就準備順便問問情況,消弭一下這個有可能發生的衝突。這次進京,關係甚重,可不能出差錯。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連忙過來賠不是。
“小的見過大人,衝撞到大人了,還請大人見諒。”領頭的這個人見這群人的裡有家丁,有僕役,還有官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見了為首的,知道是官,立刻陪笑著解釋道,不過,也沒磕頭,不過是鞠躬而已。
“見了我家大人,還不跪下磕頭?”旁邊有人呵斥了。
“不必了,你們是那家的車隊?往哪裡送東西?”洪承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