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臣領旨!”畢自嚴低著頭答應道,原來是這麼一個事,未雨綢繆?如今還只有一個三岔河大捷,離掃清韃子還遠著呢,就在考慮遼東土地的事了,皇帝果然是看得遠,謀劃得早。
“小順子,你說說,你對這關外的地怎麼看?如何幫朕儘量多的弄到錢?”楊改革和畢自嚴說完了,又順便問了問朱順。
“回陛下,奴婢覺得,要錢多麼,乾脆就賣地,以前關外遼東那地方,也不是沒人種地,那地方的地是什麼樣的,很多人心裡都明白,只要地便宜,還怕沒人買嗎?”朱順上來就直接說賣地了。
“哦,小順子,沒料到,你還有這般見識,呵呵呵……不錯,快說說,如何個賣法?”楊改革來興趣了,朱順的這個想法,和自己有些不謀而合,沒想到,這個小太監,倒是比飽讀詩書的畢自嚴腦瓜子更靈活。很是讓楊改革意外。
畢自嚴站在一邊,看著皇帝誇順公公,那心裡不是滋味,今rì這個場面,顯然就是皇帝考較他呢,結果他的表現沒讓皇帝滿意,倒是讓順公公出彩了,畢自嚴當下就急起來。
“回陛下,奴婢覺得,只要這地便宜,他就不愁沒人要,關內的地賣十兩銀子,賣三五兩銀子,那關外的地就賣一兩銀子一畝,還不行就五百文,二三百文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那地方地多,剛才畢大人不是說了,關外遼東有方圓四五百里麼,奴婢覺得這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買了地的人肯定把地當做寶貝,還不下死力的耕種?要不了兩年,這關外遼東就全是人了,依奴婢的,免稅也不用免那麼多年,免個一二年就足夠了,陛下,白給人家的東西沒人當寶貝,只有自己買來的,他才覺得珍惜,奴婢是這麼覺得的……”朱順立刻說了一大堆。
楊改革笑了,這果然,太監的心確實和文臣的心他不一樣,太監沒那麼多的顧慮,考慮的主要還是皇帝的利益,也並沒什麼規矩束縛著,而文臣則不一樣,有各種各樣的規矩,各種各樣的歷史,各種各樣的教條,這一番話,倒是說道自己心裡去了,原本楊改革還準備把這個秘密埋起來,等孫承宗到了再說,卻沒料到,這個朱順倒是也懂自己的心思。
“……不錯,不錯……”楊改革說了幾聲不錯,然後提起筆開始算方圓四五百里有多少畝地了。
畢自嚴汗顏起來,看皇帝的樣子,大概很喜歡順公公說的話,今天在皇帝心目裡,可就失分了。
“……朕剛剛算了下,以五百里方圓算,也有七千萬畝的地,除去一半不適合種地的地方,也該有三千多萬畝地,即便再減半,還能開墾出一兩千萬畝的地,你們都看看,朕可算錯了?”楊改革倒是用筆算,很快就算出了個大概。
畢自嚴真的是流起汗來,皇帝的這一手算術,可真厲害,才多久,就算出一千多萬畝地來,還要每畝地賣一兩銀子,也就是說,關外那些地,皇帝準備榨出一千多萬兩銀子來,畢自嚴只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皇帝的思維方式。
“回陛下,估mō有那麼多的,少不了的……”朱順倒是心裡歡喜,把這地也去頭掐尾,大致的算出了個數目,算出了,立刻就嚷起來,皇帝喜歡他的辦法,就是高看他,他就有面子,就得寵,就這麼簡單。
“……”畢自嚴開始麻木起來。
“嗯,不錯,確實是這麼多,沒想到,這稍稍一算,就算出一千多萬畝地,這要是每畝地賣一兩銀子,也是不少的錢啊!關內的地,怎麼也便宜不到這麼便宜去吧……”楊改革笑著說道,賣地,確實想過,只是沒料到,有人會想的和自己一樣。
朱順喜笑顏開,畢自嚴直冒汗……
“……對了,小順子,朕問你,即便賣地能賣這麼多錢,可也不能持久啊!又如何解決持久這個問題呢?總不能賣了一次地,又把地賣一次吧。”楊改革有心考考朱順。
“回陛下,這個簡單,奴婢在張家口外見過有人種地,那一種就是多少萬畝地,都是租的別人的地,要不就是開坑的荒地,每年還得給別人交租子不說,還得防禦人來搶,按奴婢想的,rì後要是把韃子滅了,這關外遼東也就成了陛下的地了,自然不怕有人來搶,所以,奴婢覺得,賣給了他們,地不光可以得一次錢,他們用地種的那個番薯,養的牲口什麼的,也是可以收稅的,這樣,陛下就不怕沒錢打仗了……”朱順倒是歡喜的就脫口而出。
“呃!……”楊改革震驚了!沒料到,今rì倒是真的遇到“人物”了,楊改革十分的感興趣,這個小太監是怎麼想到這麼多的,這意識也太超前了吧。
“……小順子,朕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