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心裡自己知道。
“閣老如何看昨rì陛下國子監之行?”曹於汴坐了半天,還是最先開口說話了,乾坐了半天了,茶水也喝過幾盞了,至於心裡的事,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只能先放下。
“國子監之事?那宋應星也有幾分才氣,陛下給他一個八品,也不算過份。”韓爌瞥了一眼曹於汴,說道。
“閣老可真的是對得起持中二字……”曹於汴不滿的說道,他要問的,實際可不是宋應星的事。皇帝去國子監和學子們共話,這誰都知道,是皇帝在抬舉國子監,給那個宋應星八品官,這個也只能說,那宋應星好運氣,加上有才氣,能過得了那麼多人輪番提問。給個八品官,也不算什麼,何況舉人本身就可以作官。曹於汴實際要問的,是皇帝忽然讓孔貞運帶話,讓衍聖公進京,還說什麼中元節到了,共襄天下盛事。
“……陛下雖然明裡是到國子監和學子們共話,實則,是在抬舉國子監,抬舉林釺,可能是陛下覺得我等彈劾劉廷元,給了帝黨們壓力……”韓爌見曹於汴一臉的不滿加不屑,立刻改口,說出一些有深度的話來。韓爌是個老狐狸,宦海生涯幾十年,很多東西都看得相當明白,又和皇帝有說不清,理不明的關係,自然知道曹於汴是要問什麼,可他也有苦衷,有些東西,實在不方便說破,還不如己這樣自己把自己méng在鼓裡敲呢,想以皇帝的寬厚,即便是出了問題,想也不會落得什麼悽慘的下場。當然,事情總往往事與願違,他想把“自己”méng在鼓裡敲,可別人不願意。
“老同年!咱們也是幾十年的交情了,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