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五年一屆的承諾,正式生效,如沒特殊情況,皇帝是不會換人的,他可以安安穩穩的至少做五年閣臣,就如同孫承宗,徐光啟,施鳳來一般。為自己,也為了他的這個“黨”,他也得接下這個差事。至於這些事所遇到的阻力,韓爌想了下,既然陛下一心要辦,有他在前面衝鋒,有皇帝在後面照看,上下一心,或許事情並不是那麼難。
“好!朕果然沒看錯卿家……,卿家起來吧。”楊改革道。楊改革原本就打算讓喜歡逐利的韓爌這一系人馬充當前驅,作為逐利的先行者,不過,卻也因為種種原因和顧忌,楊改革一直沒有徹底的放開,現在被黃臺吉這麼一逼,楊改革的很多計劃,不得不提前了。這其實,也算是雙贏的結局,帝黨雖然更為忠心和好用,但也不得不說,帝黨的人,更像是君子,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做起那些逐利的事,起碼思想上就有潔癖,轉不過來彎,實際不如韓爌這系人馬好使。就好比不可能讓徐光啟去搞販賣奴隸一般。
“謝陛下!”韓爌頗為感慨的說道。
“好了,既然卿家應承下此事,那朕也就不再隱瞞什麼,東虜的事,卿家是必須要出力的,東虜黃臺吉的求和,不過是為了讓我朝朝堂之上出現混亂,好渾水mō魚,想必卿家也明白,既然明白,那就要明白穩定朝局的重要xìng,朕不想看到朝堂上因為這件事爭得面紅耳赤,不想讓黃臺吉的yīn謀得逞,更不希望遼東的事出現糜爛,朕的話,卿家可懂?”楊改革說道,既然答應做方面專責閣臣了,那自然的,也必須盡到該盡的義務,楊改革索xìng敞開了說話。
“回稟陛下,臣明白!陛下放心,臣萬萬不會讓東虜黃臺吉的yīn謀得逞的。”韓爌立刻正sè說道,關於東虜黃臺吉的yīn謀,不是特別傻的人都知道,既然皇帝表明了說,他得了這麼大的好處,自然得應承下來,天下從來沒有白得的財。
“好!”楊改革道了聲。
楊改革想了想,想起來某事。
“剛才和卿家說的話題有些沉重,就說點輕鬆的吧,朕前幾rì得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倒是想給卿家看看……”楊改革笑道。
“敢問陛下,是何事?”韓爌問道。大事已定,韓爌人也輕鬆了不少,見皇帝要他看有意思的東西,也樂得和皇帝樂呵樂呵。
“大伴,把孫元化前些rì子送來的那個鉗子拿來。”楊改革說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應道。然後去取皇帝的寶貝了。
不一會,王承恩回來了,拿了一個盒子,揭開盒子,裡面有一個像剪刀一樣的東西,卻是禿嘴的。
楊改革拿起鉗子,道:“卿家看,就是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叫做鉗子,是用來專門剪鐵棍的,卿家看看,這是什麼。”楊改革一邊說,一邊拿起一根小手指粗的小鐵棍讓韓爌看。
韓爌拿起拿鐵棍,小心的看了看,道:“回稟陛下,確實是鐵棍。”
“嗯,確實不錯,那卿家有辦法把這根鐵棍弄斷嗎?”楊改革問道。
“……這,回稟陛下,大概有,少不得要用刀砍斧頭劈才行。”韓爌想了想回答道。
“是的,不錯,斧頭或許能劈斷這根鐵棍,不過,朕現在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把這根鐵棍弄斷,就是用這個……”楊改革拿起鉗子,揚了揚,說道。
“這個?陛下,這……”韓爌不是不相信,而是總覺得皇帝不是要說這個。
楊改革拿起鉗子,把那根小手指粗的鐵棍放在鉗子裡,用力一夾,這根小鐵棍立刻被截成兩節,掉在了案几上。
“這……,回稟陛下,頗為神奇……”韓爌道了一句,雖然皇帝用很輕巧的力就截斷了這根鐵棍,可韓爌卻覺得沒什麼,他用刀,用斧子也能辦到。
“卿家再看看這個鉗子的虎口,看看可有捲曲曲口的印痕沒有。”楊改革笑道。
韓爌有些好奇了,拿起皇帝遞給他的鉗子,仔細看起來,確實,這個什麼鉗子的虎口,確實沒有一點捲曲的口子,韓爌這才覺得神奇起來,他用刀子看,用斧頭劈,雖然也能截斷這根鐵棍,可刀子和斧子上必定會留下卷口印,像這個這般沒有印痕,幾乎不可能。
“回稟陛下,確實很神奇……,這,確實沒有一點卷口……,古有削鐵如泥的寶劍,今rì,臣倒是見識了剪鐵如泥的剪子……”韓爌道。
“呵呵呵,卿家可自己再試試……”楊改革笑道。
韓爌見皇帝高興,也拿起鐵棍自己試起來。他也如同皇帝一般,輕鬆的把鐵棍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