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滿或者怪聲怪氣,才終於基本消失了,也終於理解鄭芝龍為什麼像投降一般的接受皇帝那苛刻的條件了。
這一眼望不到邊的造船場,一字排開的船塢,同時開造的無數條船,一個個如同芝麻大小的炮口,數也數不過來的工匠,著實比什麼說辭都好。
“大哥,我現在算是服了,原來皇帝老兒也不是吹牛,這造船場,每年沒一兩百萬兩銀子,怕是支撐不下來吧,怪不得大哥如此怕那個皇帝老兒……”鄭芝虎感嘆道,他就是典型的對皇帝不滿意的代表,要不是鄭芝龍是他親哥哥,他怕是要立刻翻臉的,也只有親自看過了這個造船場,他才對皇帝的力量產生一些恐懼,開始贊同他哥哥了,和皇帝對著幹,就是和這些戰艦,大炮對著幹啊!如果不是他們接受招安,而是其他勢力的海盜,那這些戰艦和大炮,就是對付他們的,想到這裡,鄭芝虎才感覺到一些後怕。
“住嘴,莽二,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叫陛下,如今我們都是陛下的官軍,是陛下的水師,不可胡言亂言,陛下也不是什麼老頭……”鄭芝龍原本有些陶醉的臉,立刻變sè,惡狠狠的罵自己的弟弟。
…,.說說嘛……”鄭芝虎被自家哥哥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不敢和自己哥哥頂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記住,咱們現在是陛下的人,在朝中,‘是屬於帝黨的,絕不可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讓別人聽去,有你的好果子吃,別以為咱們先前在八閩稱霸慣了,覺得官軍也不算什麼,如今造船場你也看到了,陛下的實力,是咱們能對抗的麼?還不明白當哥哥為什麼要當帝黨?”鄭芝龍藉著造船場的氣勢,惡狠狠的教訓自己的弟弟,同時,也是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
他的弟弟,包括那些部下在內,不知道內情,以為他無緣無故的見了皇帝就腿軟,不按事先商量好的路子走,有意見,可他們又怎麼知道,皇帝對海上的事情,知道的比他還清楚,對他們是幹什麼,是怎麼幹的,包括他們的發家史,包括夷人等等種種,皇帝比他這個常年在海上漂的海盜頭子還清楚,那意味著什麼?再看看這造船場一字擺開的船塢,rì夜不停造船的工匠,就知道皇帝的心思和力量了,’
不投靠皇帝,不按著皇帝的路子走,這海量的戰艦,豈不是要往他身上招呼?
“嘿嘿,大哥放心,小弟記下了,我們是陛下的人,是帝黨,……,對了大哥,這戰艦,咱們什麼時候可以接收啊!陛下會不會真的給咱們這些戰艦啊!不會問咱們要銀子吧?”鄭芝虎看著不遠處那一艘艘一字排開的戰艦,黑洞洞的炮口,就直流口水,如今,打海戰,他們最缺的就是大炮,特別是紅夷大炮,他們更是難以搞到手,這就是他們當海盜的短板,他們不可能和朝廷一樣,有無盡的資源供他們利用,有千斤佛郎機那都不得了了,紅夷大炮,那屬於奢侈品,可現在這一字排開的戰艦上面,據說有一共有好幾十門紅夷大炮,這船堅,炮利,打起海戰來,那才叫一個爽。
“胡說,陛下怎麼會要我們銀子?我們是帝黨,是陛下的水師,是替陛下掃清四海,剪除海盜的……”鄭芝龍笑罵道,今天,他的心情格外好,困擾了多rì的,部下們的情緒和閒言碎語問題,到了今rì,似乎都消失了,看向他的眼神,也變了,彷彿都在稱讚他英明神武,做下了好買賣。
“盟主,這他媽BJ可真夠勁,我算了下,這些船上面,多的一艘就有五十門大炮,這要是開一次火,怕是座山,也給他轟平了吧,這打起海戰來,咱們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這船上的大炮,可都趕上那些夷人了,咱們倒是可以和夷人真刀真槍的幹了……”鄭彩參觀過船場之後,也立刻轉變了先前的思想,不再認為鄭芝龍做了次虧本的買賣,熱烈的討論這些船起來。
“盟主,剛才咱們走過那個什麼來著的,聽那個公公說,要造裝一百門大炮的戰艦,這要是造出來,還不把人嚇死,這要是造出來了,可真的是威風,將來要是能開開那船,死也願了……”另外一個人羨慕的說道。
“屁,那可是夷人戰艦,還只個殼子呢,怎麼開還得請教夷人暱,就是給你,你也開不起來,還打仗呢,自個把自個玩沉了……”另外一個人抬槓道。
…,,你…,,眾人倒是熱烈的議論著即將接手的這批戰艦,今rì造船場一行,倒是讓他們開了眼界,感官大為改變。
鄭芝龍看著玩鬧的兄弟和部下,也才鬆了口氣,此前一直靠他多年來的威信強壓下來的眾人的不滿情緒,終於是釋放出來了。
“大哥,那個公公來了……”眾人的玩鬧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