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大明朝二百年的鹽商,做到了歷代明皇都沒做到的事,必定會心生傲氣,對鹽商怕不會有絲毫的讓步,必定要辦死鹽商,如此一來,鹽商只要稍稍的從中作梗,這明朝吃鹽,可就是個問題了,如此,也夠明皇頭疼一陣了,如果能天下大luàn,那更好……”范文程說道,如今,訊息模糊,也只能這般安慰了。
“呵呵呵……怕事情不如人意啊本汗總覺得,明皇會有準備,會有後手,明皇身邊必定也有高人,定會指點他的,明皇也必定會和鹽商妥協的,不會蠻幹的……”黃臺吉一邊期望著明朝內luàn,可另外一方面,又有理智告訴他,明皇不至於如此不堪,置身處地的想想,他都能想到的問題,未必明皇就想不到,明皇想不到,他身邊的高人未必想不到。
“這,大汗說得在理……”范文程應道。
“……本汗現在也就期望著,鹽商能在明皇手下走幾招,縱不能翻盤,給明皇添些麻煩也好,只要能給本汗爭取到一兩個月或者半年的時日,也就夠了,本汗可不指望著他們將明朝內部攪個天翻地覆……”黃臺吉又苦笑道。
“……”范文程無話可對。
訊息的閉塞,讓黃臺吉沒及時瞭解到關內的訊息,如果他知道明朝皇帝已經徹底的擺平了鹽商,而且和鹽商做了妥協,怕就不會這樣想了,不會將任何希望寄託在鹽商搞luàn明朝內部上。
如果他知道明朝皇帝已經提前拿到五百萬的鹽課,並且順利接手鹽業,怕連要不要來錦寧都還要重新考慮,可惜,很多事,往往都是出人意料,天下,也沒有後悔yào吃。
兩人正聊著,帳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喊叫聲,在這個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外面何事?”黃臺吉聽到了嘈雜聲,立刻問道。
“回大汗,似乎有人闖營……”一個shì衛立刻稟報道。
“這樣晚了,還有什麼人闖營?過去看看,即刻回報。”黃臺吉皺著眉頭,嚴厲的下這命令,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
“喳……”那shì衛領了命令,立刻去檢視了。
黃臺吉在營帳裡,焦急的來回走動著。
不一會那shì衛就回來了。
“報……”
“何事?可查明?”黃臺吉厲聲問道,心中也越發不安起來。
“回大汗,乃是前鋒探子回營,說是有要事稟報。”shì衛說道。
“帶進來。”黃臺吉喊道。
“喳……”那shì衛領命而去,又帶著兩個渾身泥水的人來。如果不是身上的服飾,很難認出這就是大金的jīng銳探馬。
那兩個探子,一進到汗帳裡,就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哭訴道:“主子,您可要為奴才做主啊”
“說,你們到底遇到了何事?為何如此狼狽?你們是那個旗,那個額真下的奴才?”黃臺吉怒道,不好的預感,果真是出事了。黃臺吉仔細辨認了這兩個滿身泥水,一身疲憊的人,依稀記得一些,他們是大金有數的探馬,經常回來稟報訊息,而為了瞭解訊息的可靠xìng,黃臺吉常常要和探子們親自談,以免錯過了細節,故此,有些面熟。
“回主子的話,奴才是正黃旗額可多額真下當差,……大汗,奴才們被袁蠻子兩千人追,二十個兄弟,只逃出來幾個人,回來的路上,又摔了幾跤,才這模樣,主子,您可要為奴才們做主啊”兩個人說著,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什麼,袁蠻子敢派兩千人出來追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黃臺吉猛然聽到這個訊息,嚇了一跳,兩千人追二十人,實在是太反常了。
“回主子的話,錯不了,是兩千人,追了我們幾十裡地,奴才們好不容易才逃脫……”這兩個人說到逃命的事了,又是淚流滿面。
“那追你們的人呢?是誰?現在去了哪裡?你們剩下的人呢?”黃臺吉怒問道。
“回主子話,好像是袁蠻子手下的祖大壽,他追了我們幾十裡地,就回去了,奴才們幾個回來的路上,又遇到多澤額真,多澤額真說事情蹊蹺,讓奴才們先來給主子報信,多澤額真已經去追了……”那兩個人哭喪著說道。
黃臺吉一聽這說辭,怒不可遏,這袁蠻子是發瘋了,兩千人追他二十騎,這是那mén子事?這是挑釁,這是示威,想著一直被自己bī在城池裡不敢動彈的袁蠻子居然也敢派人追他的探馬,還追了幾十裡地,黃臺吉快氣瘋了。
“大汗,息怒,這也正說明了袁蠻子心虛,他不過是想給我大金來個下馬威罷了,又恐人少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