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的表揚著。祖大壽覆命完畢,也就站了起來,跟著看那十幾個人頭。
其實,這次祖大壽一回來,陣斬韃子頭顱的訊息就不脛而走,四面八方的人紛紛來看韃子人頭,已經是把這巡撫衙mén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一干士卒立刻將一個個人頭包袱提過來,大冬天的,血早已凝結,只有那包袱上的暗sè提示著,這東西不一般。
待士卒開啟包袱,那一溜十幾個腦袋擺在巡撫衙mén前的時候,圍觀的群眾紛紛驚呼。
“是真韃子……”
“沒錯,看那腦袋,絕對是真韃子,沒錯……”
“……祖大人果然厲害啊這才出去多長夫?就nòng了這樣多人頭?所謂,古有關聖人溫酒斬華雄,今祖大人也是不多謙讓啊……”有的人開始吹噓了。
關外的老百姓對於韃子,那是相當的熟悉,對於他們那特有的髮飾,是不會認錯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立刻就有人辨別出這是貨真價實的韃子,看樣子,還是jīng銳韃子。
這開年就陣斬韃子頭顱的訊息,立刻不脛而走,後面的人看不見,只聽見前面的人說,又轉頭對後面的人說,這一下子,巡撫衙mén前的這氣氛,就到了高cháo了,一陣陣叫好聲,不斷揚起。
袁崇煥是一個人笑眯眯的盯著那一溜的韃子人頭看。
袁崇煥身後的幾個官佐,看著這一幕,紛紛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原來,這個楞子巡撫打的是這個主意啊給韃子來個下馬威,給這錦州的老百姓吃個定心丸,原來如此,這幾個官佐也就不再埋怨袁崇煥傻、楞了,這雖然說不上是大捷,可好歹也是個開mén紅,可以給上面報個喜,紛紛笑著。
袁崇煥盯著那些人頭,心裡別提多高興,這可是從去年開始,他頭一次自己nòng到人頭想去年北方大戰,他被東虜bī在錦州城不敢動彈的憋屈,如今,終於是出了口惡氣。
袁崇煥看到高興處,還圍著那些韃子人頭,轉了幾圈,很滿意,自言自語的笑道:“……不錯,不錯……”整個人笑眯眯的,不知道是說韃子人頭不錯,還是說別的。
祖大壽的尷尬到了這個時候,總算是全好了,這些個韃子頭不算多,可對提振士氣,卻又相當的效果,想著自己領著兩千人瘋狂而愉快的追擊韃子的場景,祖大壽也笑了。
“……來人,把這些韃子人頭擰著,在城裡轉幾圈,然後掛到城頭上去……”袁崇煥大聲喝令道,這回,他也要學máo文龍,故意刺jī韃子,如果韃子來打他錦州,那就更好。
“遵命”立刻有校尉出來答應道。
……
結束了巡撫衙mén前的戰果展示,袁崇煥又帶著人回了作戰室,如今大敵bī近,他得時時守在這裡。
“復宇此去,有何感想?”袁崇煥笑著問道,如今,他早不是先前那個渾渾噩噩的袁崇煥了,對於怎麼打屬於他自己仗,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思路了,如今,準備實施自己的思路。
“回大人,末將已經明白了大人的苦心,先前不甚理解,說來慚愧。”祖大壽立刻一副慚愧的表情道。
“這個不提,不提了……諸位可還曾記得?自去年起,我錦寧就沒有陣斬到一個韃子腦袋,為此,本官心裡一直不是滋味,這縮頭烏龜的名聲,本官揹著倒沒什麼,可要整個錦寧揹著,這就是本官的責任,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恥辱,得洗去……”袁崇煥不在意祖大壽說的,心情好極了,淡淡而談。
幾個官佐立刻稱是,這確實是事實,去年打仗,máo文龍那裡大出風頭,滿桂那裡也nòng到了不少東西,就連劉吉善那個沒兵的文官也nòng到不少人頭,唯獨他袁崇煥,唯獨錦寧,和韃子一直對峙著,一個人頭也沒nòng到。雖然仗是贏了,可這是多憋屈啊?多尷尬?別人雖然嘴上不說,可背地裡肯定會嘲笑錦寧沒種,就會當縮頭烏龜。
“……除了除去我錦寧頭上的恥辱,今日也是驗證本官的計策,如今看來,卻是可行的……”袁崇煥準備推銷自己的計策了,他的計策,也需要得到別人的支援才行。
“請大人示下……”幾個官佐部屬連忙說道。
“和韃子野戰,非是我大明所長,但是,被韃子一bī,就只能坐在城裡等著韃子來攻,卻是我大明的恥辱,是我錦寧的恥辱,也是各位的恥辱……”袁崇煥的臉sè變得嚴肅起來。
眾人也跟著嚴肅起來,剛剛開mén紅的喜慶,沒了。
“……今年戰事,陛下早有佈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