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槍斃的態勢,就拼雙方的勇氣和意志而已……,所以,此方陣,是專為了在和平地草原上和東虜決戰而設計,欺的就是東虜沒有炮兵,沒有步卒,只有騎兵而已……,根據參謀部的推演,明年東虜一定會來圍城,以期望圍點打援,參謀部的設想就是利用城池死抗,前沿各城池,皆以補足糧草彈死抗半年是不成問題的,可為訓練步卒方陣爭取時日,想那東虜不過是圍點打援,也不會拼著巨大的傷亡死攻城池,所以,被圍的城池只要應對得當,倒是不懼東虜圍城,……關鍵就在這救兵如何救,按照東虜的意願去救就被圍的城池,這樣肯定不利於我大明,參謀部的考慮,開闢第二戰場,在三岔河登陸,吸引東虜來打,到時候,東虜既要圍城,又要來打我三岔河登陸這一邊,東虜兵力必定會被分散,如果算上東江鎮帥那裡牽制,東虜老巢防守的,三岔河這邊,估計兵力也不會太高,充其量不過三四萬人,jīng銳應該不會超過一萬,到時候,擺出此步卒方陣對敵,那東虜見是步卒方陣,必定以為好欺,必定會來攻,到時候,會給東虜一個驚喜……”孫承宗肯定了秦良y…的說法,也將這個方陣的強弱點給予了評定,並且結合了參謀部的推演說明年的戰事。
眾人也吸了口氣,排隊槍斃?那可真的是一個“好詞”,那可真的是考驗人的意志啊!參謀部的推演大家都知道一些,聽了孫承宗說的話,看了這個空心步卒方陣,對明年的戰事,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印象了,按照如此算計,大明倒是穩贏不輸。
“……步卒方陣的規模,參謀部預計為兩萬人左右,核心就是素貞的白桿兵混合新軍編練,炮兵另外算,騎兵也是額外,總兵力預計和第二戰場東虜的兵力相當……”孫承宗繼續解釋道。
眾人再次點點頭,總兵力相當,按照這種步卒方陣抵抗騎兵的威力,倒是真的不懼怕敵人騎兵,不少人又偷偷看了看秦良見這位白桿兵的統帥正喜滋滋的,這心裡的勝算又覺得大了些,人家秦良y…光靠白桿兵都可以和東虜過招,如今給皇帝加強了火槍,大炮,騎兵,要是還不能贏,那真的就有鬼了。
校場上的演練,也接近尾聲了,負責進攻的騎兵們,早已是疲憊不堪,而步卒方陣裡的步卒,則依舊是五個空心方陣,依舊是有條不紊的開火擊,根本就不怕騎兵,騎兵也越來越沒有勇氣去衝擊步卒的方陣了,那連續不斷的火力,實在是靠不了邊,沒有做好必死的準備,衝上去就是個死,那個地方一旦衝上去,就沒有回頭路可走,當然,面對遠處的騎兵,步卒們也沒個好辦法,只能乾瞪眼。
孫承宗正給眾人講解,眾人都還在認真的聽,皇帝還在神遊太虛,一個太監匆匆跑了過來,王承恩趕忙過去,問個究竟。
回過頭來的時候,王承恩已經是笑得合不攏嘴。
“陛下,陛下,喜事,大喜事啊!”王承恩在皇帝面前報喜道。
“……哦,哦,什麼喜事?”楊改革這才從神遊太虛當中醒過來,見校場上的演練都差不多結束了,才知道,自己這一出神,去了不少時間。
“回陛下,英國公,成國公等勳貴齊齊上奏,都言受代王感召,都自覺羞於同鹽商共持鹽引,恥於以鹽引獲利,覺得這是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大明朝,所以,都自願將手中的鹽引獻出,以示對大明忠心,請陛下定奪。”王承恩笑著說道,旁邊那位來報信的太監,則是抱著一摞的奏本,對著皇帝傻笑。
將帥們聽著王承恩的稟報,都是心驚,皇帝的手段果然是一步接一步,讓人眼花繚先是派欽差去查鹽商,緊接著又是藩王、勳貴獻鹽引,那麼,接下來,必定是名正言順的改鹽課了,這一步步下來,當真是任何遺漏都不放過啊!不給“敵人”任何機會。
“哦,還有這樣的好事?呵呵,不會是看上了朕賞賜的股票了吧,這些勳貴,真的是……”楊改革微笑著說道,這群人還挺積極的,前腳才下朝,後腳就把奏本遞上來了,果然,這利益共同體就是不一樣,做任何事都有動力,行動都是那麼迅捷。
兵部尚書劉延元一直就在琢磨這個空心步兵方陣的事,琢磨著對付東虜有幾成勝算,他對這步卒方陣的事最為陌生,既不知道騎兵是如何打仗的,也不知道步卒是如何打仗的,聽孫承宗說,只覺得很厲害,聽秦良y…和滿桂爭論,也覺得很厲害,聽孫承宗下結論,更是覺得大明必勝,心裡樂開了花,聽到王承恩稟報勳貴上奏獻出鹽引的事,心裡就冒出來一個詞“明火執仗”,這個喬允升大叫的詞,用來形容皇帝最合適不過了,不過,想想,劉延元又覺得不對,這不是明火執仗,這應該是說陽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