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和林丹汗還在打仗,其主力,就是鄂爾多斯部,如關了陝邊的邊市,怕會出問題,臣以為,禁絕邊市,當以禁絕宣薊段為主,大同段,則可徐徐圖之,至於陝邊,則可不動……“孫承宗說道。
“嗯,也有道理,那就按孫師傅說的,禁絕邊市以宣薊段為主,陝邊就暫且不動,具體詳情,就請徐師傅擬一個條呈報道朕這裡來吧,如今關外戰事緊急,需儘快實施……”楊改革幾句話下來,就把這個事給定了下來。這個禁絕邊市的事,是和擴編皇協軍,擴寬皇協軍的活動範圍是相連rì勺,如今的皇協軍,多活動在以喜峰口為中心的薊遼段邊牆之外,出於實力的考慮,出於不和林丹汗發生大沖突為考慮,故此,去年皇協軍的活動範圍,都是在這一段。一邊積聚實力,另外也是為了等待事情和態勢發生變化。如今的態勢就發生了變化,滿桂和趙率教的實力也大漲,故此,可以擴寬這皇協軍的活動範圍了,即便是和林丹汗的實際掌控地盤有些衝突也不打緊,一來如今明朝的實力大漲;二來,早先早有約定,不怕林丹汗不讓步。
“臣領旨!”孫承宗順勢也就應了下來。
這件事,也就是預計之中的,如今在朝堂上,算是走一個過場了。
定下關外邊市的策略之後,楊改革又好像想起什麼事來。
“呃!對了,差點忘記了,今rì朕召諸位來,是要說晉商通虜案的,三法司上奏,問詢朝廷處理晉商案的方略。”楊改革問道。
一說這事,大臣們的臉sè又變了起來,紛紛的不好看。三法司審案,還要問皇帝要方略,這可是丟盡了文官的臉了,不少大臣嘀咕,這些人怎麼就連一點骨氣都沒有了,這樣怕事。
其實,這也不能怪三法司的那些人,他們原本去審案,確實是想大展一番拳腳,揚個名,立個萬什麼的,不過,還沒等他們走到地頭上,這晉商案就大爆發了,大爆發了不要緊,緊接著就是皇帝把鹽商也牽扯了進去,皇帝又朝鹽商動刀子了,短短時曰內,就把鹽商連根拔起,這可是嚇壞了這些人,這鹽商案是因晉商通虜案而起,要是把晉商案問重了,難免牽扯到鹽商案,如今鹽商案已經風平浪靜,已經收場了,如果他們再把鹽商案的風浪攪起來,朝中不知道多少人對他們恨之入骨,這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風波,很多人好不容易脫身,皇帝好不容易不追究當官的責任,你這一沉渣泛起,萬一皇帝被逼不過,又不得不拿很多人開刀,這不知道多少人倒黴,故此,三法司的人想來想去,只是覺得後怕,知道自己掉進了皇帝設好的套子裡,如今是問也不敢問,也不敢不問,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把主動權交到皇帝的手上去,這樣比較保險,否則,自己這邊還沒問出個結果,朝廷那邊一堆彈劾的,那可就實在划不來。
“啟稟陛下,該嚴懲不怠,以儆效尤。”
當下就有人大聲說到。
“對,陛下,該嚴懲,這些國賊,致使我朝關外糜爛至此,不嚴查嚴辦,如何顯示國法森嚴?”
“啟稟陛下,臣以為,該嚴懲……“楊改革點點頭,確實該嚴辦,自己也是這個意思,如今通虜案牽涉出來的兩大波商人,晉商和鹽商,鹽商自己已經輕輕放過了,如果再把晉商輕輕放過,那可就不好交代了,如今朝廷和天下人一致認為關外諸多大敗是這些通虜的商賈造成的,如果全部都輕輕放過,這是說不過去的。
眾臣議論了一回,一致認為該嚴懲,這不嚴懲,這遮羞的布可就掛不住了,這些年朝廷在關外連連失利,臉面可謂是掃地,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替死鬼,有個遮羞的東西,怎麼能放過,故此,朝堂上,倒是一致認為,晉商案該嚴懲。
“嗯,朕也認為該嚴懲,那位卿家還有不同的意見?”楊改革結束了討論,問道。
“啟稟陛下,臣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韓煸站了出來,說道。
“韓卿家只管說。”楊改革道。
“啟稟陛下,臣以為,嚴懲確實應該,不過,卻也不可過於的牽連,否則,那些晉商見求生無望,豈不是胡亂攀連,如信了這些晉商的胡亂攀連,豈不是把我大明的商賈都牽連進去,陛下,這擾亂我大明的毒計,不可不防啊!故此,臣以為,晉商案除了嚴懲,更應該嚴防晉商胡亂攀連。”韓煸這老狐狸,把很多人想說,但不敢說的東西說了出來。
“呵呵,不錯,確實不可過多的攀連,該將晉商案的範圍,限定在一定的範圍內,這樣吧,就以山西為限,適當的擴大一些就行,不可牽涉過大,當在山西之內狠抓,嚴抓,嚴懲。”楊改革很快定下一個調子,將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