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會典》裡照背下來的。眼見著皇帝越來越坐不住,只差耳朵鼻孔裡冒出火氣來,連忙打住,將原本還有很多要說道的東西截去。
就在楊改革忍不住要吐的時候,畢自嚴終於打住了。
“說完了?”楊改革忍著噁心和眩暈感,問道。
“回陛下,說完了。”畢自嚴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看著已經快“暈倒”的皇帝,畢自嚴覺得自己很無辜。
“你這折來折去的,朕聽的暈。”楊改革抹了抹暈乎乎的額頭,這早上好不容易清醒的腦子,這一下,又給畢自嚴繞暈了,那眩暈和噁心感,就如同原地轉了幾十圈一般。
“這,……陛下,這……”畢自嚴汗顏了,他這可是及其嚴肅的按照《大明會典》說的,可是及專業和權威的。
“得,朕也不多問了,也不想知道那樣多,就問一下,如今京官領俸祿,具體的領的是什麼?是領銀子還是領米,還是領其他?是按月領,還是按年領?”楊改革放棄了熟知那複雜無比的俸祿政策,轉而問實際的發放情況,看來,要想在明朝做一個明君,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光是熟悉這些繁浩的各種政策和規矩,就是一件無比複雜的事。
看著一副快吐的皇帝,施鳳來就是覺得好笑,畢自嚴更是尷尬,孫承宗則是眉頭稍皺,皇帝看樣子是要對那二百年的根子問題動手了,也不知道皇帝的辦法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回陛下,如今京官的俸祿,乃是按月領,如以七品官為例,年俸九十石,每月除一石米,其餘的,主要還是銀子,每月約莫能領到二三兩銀子,另外小部分的絹棉什麼的……”畢自嚴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楊改革掏掏耳朵,誇張的說道:“朕沒聽錯麼?一石米,二三兩銀子?七品官就領這點?”楊改革可是相當的誇張,即便是對明朝B勺薪俸政策瞭解得有些皮毛,可聽到自己的戶部尚書說出二三兩這個數字,還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回陛下,這是沒錯的。”畢自嚴汗顏的說道,這個數字說出來,確實有點汗顏啊!
“朕怎麼記得,朕新軍的待遇和這個差不多吧?也是領一石米,二兩銀子,這可都趕上七品官的待遇了啊!”楊改革誇張的說道,這明朝奇葩的事也不是一件兩件,想想自己招募了好幾萬“七品官”去打仗,這效果,那是鋼鋼的。
下面聽的幾個人都跟著汗顏起來,皇帝當真是口無遮攔。
……等等,朕怎麼也算不過來u嗣!等等,等等……”楊改革好歹也讀過幾年書,這算術好歹也背過九九乘法表,這一個月二三兩,一年才多少?不過三十兩Ⅱ網!即便一年十二石米那也不過是二十四兩銀子,加起來不過五十幾兩銀子,這和九十石的俸祿可差老遠了。
…,,朕怎麼就算不過來呢?這明明是九十石米,怎麼才算到五十石?剩下的那裡去了?這三十幾石都是絹棉?“楊改革在草稿紙上畫了半天,還是沒算出剩下的米到哪裡去了,那畢自嚴不是說絹棉什麼的只是少部分麼?怎麼還有三十幾石這樣大的缺口,這還算小部分?
聽皇帝說,幾個人更是汗顏。
“回陛下,這五十幾石,就是臣剛說的本sè俸,本sè俸裡又分關之米一石和銀,加起來就是五十四石,和年俸九十石確實差了三十幾石,這三十幾石,都是折sè俸裡面的,這,折sè俸……折來折去的,都給折沒了……”畢自嚴抹著額頭,說道最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皇帝解釋這三十幾石米到哪裡去了,其折sè的過程可以用一部史詩來敘說,最終的結果就是將這三十幾石米折到幾錢銀子去,這個過程,足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還是不要說的好。
楊改革目瞪口呆的看著畢自嚴,三十幾石米折來折去就給折沒了?這種折sè的功夫,比漂沒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漂沒怎麼著都還得留幾威呢,這倒好,直接將三十幾石米折成了俸祿後面的零頭。
皇帝目瞪口呆,幾個皇帝心腹也只能陪著皇帝發呆,尷尬得很。
“..等等,畢愛卿是說,實際一個七品官,每年才能領到五十四石的俸祿,其餘的都折沒了,是嗎?”楊改革不相信的問道。
“回陛下,差不離,即便是有,也不足六錢銀子。”畢自嚴汗顏的說道。
……三十幾石,……六錢銀子……”楊改革快崩潰了,這明朝的內幕還是不要問比較好,這一問,足以把人嚇死。
“回陛下,是的,其實,當年,朝廷也是足額支付俸祿的,不過,後來,因為遷都,鈔錠的問題,這就越折越不值錢了,到如今,這三十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