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開口,溫暖淺笑,“芷蘭愛慕你,首先是因為你的才識,後來是因為你的堅持。”
對上他疑惑的眸,芷蘭溫柔的笑著,“身為東萊國皇帝最寵愛的臣子,想要高官厚祿,若是與皇室聯姻,那勢力必然是攻不可破;可你卻不盡然,你為了你心中所愛的那個人,始終沒有答應我,原先我也曾嫉妒過,到底是怎樣的一位,才能久久的駐紮在你的心裡,不管我作什麼,你都不能看到我的善良。如今,我明白了。是林溪,林溪,對你而言,是隻能放在心中不可言明的吧。”
聽著她的分析,兩行熱淚從袁天平的臉頰劃過,灼熱的溫度,再一次勾起了他過往的回憶。
當年,袁天平以賣字畫為生,連生活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母親突染風寒,寒冷的冬天,他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整整三個時辰,還是沒有求到一副湯藥。
而那個時候的林久久,在富商的家中並不算多富裕,卻掏出了身上唯一值錢的那塊玉佩,放在了他的掌心,她微笑,只是說了一句話,“我叫林久久,這玉佩,你拿去做需要做的事情吧。”
“你不怕我是壞人麼?”袁天平抬眸,對上她明媚的笑容。
“怕。”林久久笑道,“但是怕,不意味著,我不敢賭。”
林久久,那個只相信自己的女人,就那樣在袁天平的心中默默紮了根。
後來,他們便成了朋友,她將自己所有的零花錢都拿來買他的字畫,終於他攢夠了銀兩,可以去參加科舉的那一日。
他期待待到金榜題名的時候,表達他的心意,他期待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
袁天平卻沒有想到,他回來的那一天,林久久便決定離開了這個世界,更沒有想到,久久的心裡,住著的那個男人,不是她袁天平,而是流心。
那一日,她的眸中帶著絕望,她卻淺淺的笑著,“天哥哥,給我一株忘憂草吧,忘卻前程往事,讓我重新開始屬於我的人生,可好?”
他搖頭,卻架不住她的乞求。
於是那一場跳崖之後,他便申請了調令,回到了安平鎮。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久久啊,欺騙了所有人,包括他。
那一聲天哥哥,忽然讓他感慨萬千。
“林溪從來沒有想忘記你們,因為她最想忘記她自己。”聽完袁天平的話,芷蘭忽然說道。
袁天平抬眸,對上她一如既往清澈的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