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雙重人格,皇后的時候,自然小心翼翼,愛米的時候,總忍不住要快意恩仇。
鄢祝融垂眸看她愣著神的臉上有複雜難辨的暢惘,不禁好奇相問:“皇后又瞎琢磨什麼呢?”
這些話自然無法跟皇帝說,溶月微揚了笑靨,恬笑道:“沒事沒事,皇上總起那麼早,還是早些睡吧。”
看出她不欲多說的搪塞,鄢祝融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到也沒再逼問。他傾耳聽著窗外如鼓的雨聲點了點頭,兩人洗漱歇下。
一夜無話。
次日近午,去了京城多日的半夏流汗趕了回來。待她喝口水、匆忙洗塵換衫,就急忙來跟皇后回稟京中瑣事。
溶月細細聽罷,看著清瘦不少的半夏道:“這麼說,你決定了?”
“是!”
半夏咬唇,聲音比剛才多了一絲隱忍的堅定。
能在春心蕩漾中保持清醒,做出長痛不如短痛的果斷。
溶月有些賞識眼前這個少女,她壓下心中感慨,緩道:“所謂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如此走出去,也許能看到更好的天地風景。”
半夏聞言,沒有迴音,只低垂了頭,看不出是想預設同意還是落寞要啜泣。
這種事別人只能愛莫能助,溶月嘆口氣,叫過半春,跟她安頓幾句,讓她去找黃總管。
看半春應命而去,溶月看著神情蕭索的半夏,正色慢道:“別的事早已說過,不再累贅。現再交代你兩件事。一是你去西南後,在江源找人依圖建座宅子。二是,你在那邊,私下多查閱問詢,南邊方圓是否真有通往外境的路途?”
這事可不容易,半夏聽得斂神。
“你過來!”
溶月走到書桌前,從暗格裡拿出卷畫,徐徐開啟在案。她看眼慎重近前的半夏,指著它道:“這就是本宮想要宅院的房圖,具體一些細節,你好好記下。”
半夏不敢大意,豎起耳朵仔細聽取。
一刻鐘後,溶月正說道:“……柵欄顏色也要為白。”半春輕快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明顯的雀躍之色;“皇后娘娘,大殿下來了!”
毫無預兆的突聞之下,溶月既驚也喜,她心中疑惑,明明說好了不讓他來,皇帝怎麼又改了主意?
溶月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