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他還記得她手腕纖細孱弱,當時的他渾然不知、忽略無視。
種種思量,只讓鄢祝融心中驟沉,他粗略算算,她竟是從未好好將養生息。
她是女人,怎可如此粗心大意!
她這麼的掉以輕心,莫不是糟蹋自己嗎?
她若有個好歹……
想到這個噩耗的可能,鄢祝融霎地不寒而慄。
他強自掙開思緒的絕望,從亂麻的心底,撈起她新近的樣子,相對過去,很多細節都迥然的反差,夜裡她頻繁去淨室,她許久不再畫畫,每日裡她都讓風吹日曬。
鄢祝融靜頓,她性子隨意,但做事從來都失不出章法有度,他不以為她是一時興起……他頭疼欲裂,凡事不禁推敲,越想只會越是憂急如焚。
鄢祝融輾轉反側,淺眠一夜,臉色不甚好看的吩咐留金去備補血粥品。溶月吃著有些精心的早膳,微笑言謝皇帝的體貼。
鄢祝融望著她的晏晏、笑容牽強,沒有搭話。
兩人食罷,溶月送走皇帝,叫來了半夏說話,她看著她直奔主題;“本宮有些事要人去做,你可願意去西南?”
半夏十分意外,愣愣道:“皇后娘娘讓去,奴婢自然領命。”
溶月笑笑,示意她出門去說。半夏亦步亦趨跟在後面,上了抄手迴廊。兩人一前一後,向果園的方向行去。
“宋夫人來信說她已買下棉田。”溶月緩步慢行;“雖然皇上說會派個可靠的人盯著,但本宮想找個身邊的人過去。”
半夏立明,這些計劃她都曾記錄,自是熟知來龍去脈,除她之外,還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可西南路途遙遠,這一去怕是數載難回,想到這裡,她面顯躊躇。
溶月停步掃見她的遲疑,徑自朝陽光濃密的石徑而去。
半夏察覺自己出神的失禮,不由斂急忙碎步跑上去,剛至跟前,就被皇后清淡的聲音砸暈當場。
“你可是對某個人動了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