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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吧,本宮也去看看大皇子;萬春去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今天你們幾個都聚聚,桂花酒時間太短,估計味道還不好,就春天的桃花酒吧,讓黃總管從地窖裡搬幾壇桃花酒出來。你們盡興去喝,本宮一律不察。”

溶月一路說著話,直到迎面而來的小傢伙闖到懷裡;溶月摸摸他腦袋,拉了他的手,朝蒼穹院果園走去;留下萬春和半春懵在屋簷下。

半春首先回神,拉了萬春的衣袖,興高采烈起來:“太好了,正好昨天半冬還為半秋要走,哭哭啼啼呢,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萬春被她搖著、神思卻晃得更遠;她的目光一直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隱隱泛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困惑。連最笨拙憨直的半冬都選了將來出宮之後的路。

自己呢?

出宮?她從未想過。她的路和她們幾個不同,她睜開眼看到的世界就是宮廷的後巷,後來再後來,她走遍了整個宮廷;接觸了各種高貴的主子,她的所有早已於此緊密相連。

外面有什麼好呢?

她們是有家人有期盼,但她早就沒了家人。至於她的那份期盼,比任何別人都更要強烈隱秘;也更要揉結心腸、肝腸寸斷。

但她為什麼突然有些羨慕她們?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之前的她,全部的全部都投注到日復一日的忙碌和那心裡支柱般的念想上;而今即使她不做多想,變化也還是侵襲進來。就像現在,動搖著她的根本,策問起了她的未來。

她將何去何從呢?她又將如何取捨呢?

與她,之前從未舍過,之後她也不想去舍。但萬春還是感覺某種不安如火種般,隱在某個她無法掌控的暗處、蠢蠢欲動;她嗅到了危險的警示,但她所能做、所能想的,也只能是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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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刃沒有想到自己作為內衛指揮使,竟然在皇后資料一事上馬失前蹄。但他更沒想到,皇后竟然識破了他的身份……想到這裡,提筆給皇上奏寫密報的留刃,不禁又憶起一個時辰前春暉堂的光景。

皇后在書房隔著屏風召見他,進門就說了一番令他意外又驚訝的話。

“過幾日就是壽寧節,大皇子給他父皇畫了副松齡鶴壽圖。本宮請大人來,是想託大人轉呈給皇上,以表大皇子一片孝心。”

皇后話剛停,就有一個宮女遞了副絹畫過來,並請了他離開。一副不要他多話的樣子,待他接過,再抬頭看向前方,順著光線,那屏風背後已是空無人影。

留刃只得行禮退去。如果說當時在鏡湖,聽說皇后姿勢迅捷的鳧水,他還能保持鎮定。而今面對皇后一副胸有成竹,全然不受皇上受傷無治的流言影響——如此局面,留刃卻是要動搖他的鎮定。想及此,留刃離開春暉堂的腳步竟有些蹌踉。

留刃收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