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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姐姐,從來都沒有隨意和男子交往,如果按照您的說法,那麼您的兒子難道是隨便的男人嗎?至於忤逆長輩,真的值得尊敬的長輩說的話,才值得遵從!”雨鵑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對於祖望話裡話外都是在質疑蕭鳴遠的家教,馬上就不高興地頂了回去。

“好好好!”祖望冷笑道,“既然我是不值得尊敬的長輩,那麼我的話對你自然沒有效用,但我對自己兒子的婚事,總還有做主的權利吧,我宣——”

“慢著!”婉嫻在丫鬟的攙扶下匆匆趕來,制止道,“老爺,息怒!不要和孩子一般計較!”

祖望這次似乎下定決心誰的面子也不買了:“婉嫻,你身體既然不舒服,就該多休息,其餘的事不要管了!”

婉嫻懇求地抓住丈夫的胳膊:“老爺,我求求你不要再想法逼走我的雲飛了!”

祖望澀聲道:“我步步退讓至今,我留下我的兒子了嗎?我的底線一退再退,可是我的兒子卻不停地在得寸進尺!”

“阿超和雲飛本來就情同兄弟,何況阿超當年的賣身契也早就被雲飛撕了,他早就不是我們家的僕人了,如果是天堯要去雨鵑的話,你會反對嗎?天堯和阿超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老紀是家裡的總管,也算是半個主子,身份上並不低。阿超再自由,在全桐城的人眼裡看來,還是雲飛的隨從,主僕迎娶姐妹,你們真的打算讓展家淪為桐城的大笑話嗎?”祖望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婉嫻被丈夫近乎猙獰的神情嚇得倒退一步:“……那乾脆和雨鳳一樣,咱們認阿超做義子……”

“這種行事方法可一不可二,誰不知道義子義女不過就是層遮羞布而已!”祖望沒好氣道,“你當真以為桐城人都是睜眼瞎嗎?”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紀叔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衝了進來,“咱家的人和鄭家的人,在東山那塊打起來了!”

顧不上這裡的爭執,祖望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該死的賴三,把他敗得只剩下最後一塊的祖產一貨賣兩家!”紀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偏偏就賣給了咱家和鄭家!兩家又都挑了同一天開工,咱們和鄭家都有賴三畫押的買賣契約,又都不肯相讓,而賴三幹下這等虧心事,早就跑沒影了!幾個年輕人壓不住火氣,也搞不清誰先動的手,就打在一起了!”

“這筆買賣是誰做的?”祖望跌足嘆道,“哪個糊塗蛋,等我找出來……”

“老爺,老爺!”品慧慌慌張張地衝了過來,“天堯前面來找雲翔,說是東山那裡打起來了,他們兩個召集馬隊的人騎馬衝過去了,我攔也攔不住!”

紀叔更加急了:“天堯和雲翔少爺太沖動了,那裡有幾百個人,搞不好兩邊還有怕有事預先找來的地痞閒漢,都是群下手不知輕重的壞胚,萬一帶著刀子土槍什麼的,他們幾十個人,就算是壯小夥又有什麼用!”

“土槍?”品慧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祖望也顧不上她了,急吼吼道:“老紀,你現在即刻派人去報警,我一個人壓不住場面,雲飛阿超去把鄭老闆找來,和我一起安撫雙方的人!”

第 39 章

天堯和雲翔衝到東山的時候,場面已經失去了控制。

展家與鄭家都是桐城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生意場上大小摩擦不計其數,雖然談不上不共戴天,但除了極少數的場合,展鄭兩家的主事人絕對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家主之間的“相敬如冰”對於底下的人而言,是一種訊號,兩家所屬的店鋪,上至掌櫃下至雜工小廝,有著涇渭分明的勢力劃分,一旦有誰越雷池一步,都會導致激烈的衝突,小至對罵大至廝打,根本不是新鮮事,兩邊當家管事的,對這種情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東山的這塊地則給了雙方名正言順的鬥毆藉口:你有契約?我也有,你那張一定是假的!老子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地,別想耍鬼主意騙走!

第一口痰吐到了對方鞋尖上的時候,事情就超出了在場領頭人的控制,兩邊的人拿著工具,更多的赤手空拳就和對方掐架起來。而那些僱來的閒漢唯恐天下不亂地四處點火,將騷亂擴充套件到一場不分敵我的大混戰。

“住手,統統給我住手!”天堯趕著馬衝進人群,“別打了!”馬隊的人也跟著策馬朝人多的地方突進,想要打散人群。

一開始的確有些人畏懼被馬踢到而讓開,但更多打紅了眼的人,好像被激怒的動物一般衝擊著他們的坐騎,馬兒不安地嘶鳴起來,大家在馬上反而隨時有被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