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拋到程宗揚身邊,兩眼緊盯著姓秦的太監,一邊緩步走來,一邊道:“十餘年未見,大貂璫風采猶勝往昔。”
大貂擋將蛇矛橫在鞍前,沉聲道:“嶽逆已然伏誅,吾主寬大為懷,饒爾等性命,今日又敢作亂,以為我大宋無人嗎?”
孟非卿身後傳來兩聲哂笑,天駟侯玄催馬過來,他一手拿著軍帽,懶洋洋扇著風,一邊道:“你一個閹人,偏要粗著喉_學男人說話。喂,先主當年割你一刀,你不會又長出來了吧?”
大貂璫道:“若非先主收秦某入宮,秦某早死於亂軍之中。此恩此德,秦某不敢稍忘。”
侯玄冷笑道:“真是好奴才。”
大貂璫絲毫沒有因為侯玄的刻薄言語動怒,他跳下馬,一手提起蛇矛豎在身旁,揚聲道:“孟非卿!你的天龍霸戟可敢與我一戰!”
孟非卿眼中精光閃動,“大貂璫既然有興致,孟某敢不奉陪。”
侯玄忽然笑道:“老大別急,秦太監是你的,但讓我先玩一場。”
說著他隨手扣上軍帽,接著縱馬躍出,玄武槊帶著一股狂飆攻向大貂璫身後的親衛。
侯玄擅長執銳破堅,但選鋒營的親兵都是身經百戰,立下無數功勳的驍勇之士,放到其他軍隊當指揮使也足夠了,何況裡面還夾雜不少獸蠻人。
一名披著鐵甲的獸蠻武士舉斧劈出,斧槊相交,獸蠻武士渾身如黑熊般的鬃毛猛然豎起。
兩股巨力撞在一起,侯玄身下能夠負重千斤的健馬也不禁發出一聲嘶鳴。看來用不了幾招,這匹戰馬就要支撐不住。
侯玄飛身下馬,玄武槊長擊遠攻,將那名獸蠻武士打得不住後退。
大貂璫一手執著蛇矛,被程宗揚擊傷的經脈迅速恢復。孟非卿寬闊的肩背微微一動,像一頭所向無敵的雄獅,擎出一對天龍霸戟。
程宗揚退到陣中,只見蕭遙逸盤膝坐在地上,身後多了一個人,正是朱驊王韜。
王蹈雙掌貼在他背後,護住他的心脈;蕭遙逸雙目緊閉,臉色一片慘白。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