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末了,又道:“公子若是無別的事,阿蘿便要先去給段公子送早餐了。”
司馬執聽了,眼睫微微一顫,低頭看向阿蘿手上端著的那碗冰糖雪梨粥,和上輩子一樣的味道,卻再也不是他的專屬了。
想到這裡,心裡微微泛起酸澀,很不是滋味。
“恐怕阿雋今日要辜負阿蘿姑娘的美意了。”
阿蘿聞言不解地望向司馬執。
司馬執一臉正經,道:“他方才已經吃過了……唔,和重天一起吃的。”
“呃……是嗎?”阿蘿有點不信。這些天一直是她給段一雋煮粥熬藥的,這個點他應該剛起床才是,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吃了?
“不過……在下倒是還沒吃早飯,如果阿蘿姑娘不介意,這碗冰糖雪梨粥……”話說到這份兒上,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然而,阿蘿聽了,卻露出一副見鬼似的表情,司馬執何曾這般厚臉皮過?堂堂一個大將軍,為了討一碗冰糖雪梨粥?上輩子,他最討厭的就是冰糖雪梨粥啊……不,只要是她做的東西,沒一樣是他喜歡的。
重活一世,難道司馬執也變了性子?
“阿蘿姑娘?這碗粥……”見阿蘿遲遲沒有回應,司馬執又厚著臉皮催了一次。
阿蘿默了默,道:“司馬公子……對不起,這個我不能給你……”
司馬執心裡一沉,眸色漸漸淡了光輝。
“阿蘿手藝粗糙,只怕公子吃不慣的。”上輩子,為了討好司馬執那挑剔到無與倫比的胃,她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去研究天下美食,光是做菜的師父都拜了三個。然而,無論她怎麼做,做什麼,司馬執從來都沒有滿意過。
司馬執聞言一愣,忽然想到自己上輩子做的那些混賬事,心裡又是一番自責。
“要不我讓畫竹給司馬公子煮碗麵吧?畫竹煮麵的手藝挺好……”
司馬執心裡難受,看了阿蘿一眼,見她滿眼疏離,很多話硬生生地梗在喉嚨說不出來。默了半晌,終是搖搖頭道:“多謝阿蘿姑娘好意,只是在下不慣吃麵。”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得走了。
看著司馬執離開的背影,阿蘿愣愣地默了好半晌……她這是……把他得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將軍=傲嬌,彆扭+醋罈子+疼媳婦兒……啦啦啦……╮(╯▽╰)╭
☆、忌諱
阿蘿做夢也沒料到會如此突然地撞見司馬執,回房想來越發感到擔憂,無論如何,今生都不能再和司馬執有任何的交集。上輩子受的苦已經夠多了,這輩子絕不能再重蹈覆轍,為今之計,必須先遠離司馬執。
想到此,阿蘿便打算先尋了畫竹來商量離開的事情,不料找了一轉也沒見著人影。
興許是去前頭院裡了吧?
怕去前頭會碰見司馬執,她便只得待在屋裡等畫竹回來。
到了晌午,畫竹果然歡歡喜喜地回來了,手裡還抱著個油紙包。
阿蘿瞧了,便問:“姐姐這一上午都去哪兒了?”看了她手裡的油紙包一眼,又問:“拿的什麼呀?”
畫竹歡歡喜喜地坐到阿蘿跟前,一邊將油紙包開啟一邊樂呵呵道:“今兒上午司馬公子在前頭指導表少爺的劍法,我在旁邊瞧了覺得甚有意思,便也想著學個一招半式,日後也好保護你。誰知司馬公子好好人,一聽說我想學劍,二話沒說便收我做徒弟了……”說到這裡,幾乎歡喜得手舞足蹈起來。
阿蘿卻是聽傻了眼,半晌吭不出聲來。
這司馬執是得了什麼毛病吧?這輩子怎生得這般接地氣了?收畫竹當徒弟?他是閒瘋了吧!
“唉……本來這隻烤乳鴿是特地買去孝敬師父的,可惜師父好像不大喜歡……”看著手裡沒送出去的烤乳鴿,畫竹很有些憂愁。
阿蘿聽了心裡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他要是真喜歡了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上輩子他便格外討厭各種肉類,這方面倒是沒變。
“姐姐……我想離開百重山。”
畫竹正沉浸在拜師學藝的熱情中,聞言驀地一愣“為什麼啊?”
阿蘿見畫竹那樣子便知道她不想走,但她總不能告訴她就是因為她那個便宜師父吧?
眨巴了下眼,道:“你瞅我的臉不是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麼?我先前跟你說的那個計劃你忘了?”
想到那個計劃,畫竹臉上的表情更蔫了,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本錢了啊,那匹蒼雲雪緞還在檀院呢。”
阿蘿早考慮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