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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滯,頃刻又恢復如常,替自己添滿茶後又往阿蘿的杯子添了茶,順手又給她推了回去。阿蘿端起茶杯,又仔細地打量了胖子一會兒,抿了口茶,抬頭道:“你娘子也在府上嗎?”

胖子點頭,“誒,她平時不大走動,都在後院呢,改天我帶她來拜見師父。”

“拜見就不用了,你帶她來陪我聊聊天就行了。”默了半晌,忽然垂著頭,低低道:“我想問問她,有一個待她這般好的相公,心裡是什麼感受。”

胖子聞言傻乎乎地笑,笑得特別滿足,“俺媳婦兒可疼俺了,從來不嫌棄俺……”

阿蘿看他一眼,“胖子,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教你嗎?”

胖子摸著腦袋想了想,正欲回答時,卻聽阿蘿自顧續道:“因為我覺得你和我有些像。”垂著頭眨了兩下眼,道:“其實,我原先也是不會燒菜的,甚至連飯都煮不熟。不過,後來喜歡上了一個人,他有些挑食,普通廚子做的菜他都不愛吃,若不是餓得很了,他便能省一頓是一頓。所以,他的胃不大好,半夜時時胃疼,偶爾應酬喝了酒還會疼上好幾天。我想,我喜歡他,自然應該照顧他的身體,於是就自己苦學廚藝,想著有一天能做給他吃,別人做得他不喜歡,我想,我做的他興許會喜歡吧……其實就算不喜歡,只要是我做的,他多少都會吃點吧,這樣也不至於損了身體。”

“那他後來一定很喜歡姑娘燒的菜吧?”碧青問。

阿蘿扯著嘴角苦笑,道:“不,他一點也不喜歡。我做的東西,他從來都不屑試一試的。”

碧青一臉糾結,“為什麼啊?姑娘你待他那麼好,他就算不喜歡也應該說喜歡的吧?怎麼這樣啊……”

“他大概是不喜歡我的吧,興許是我太一廂情願了。”阿蘿嘆了聲氣,如是道。

“你怎麼就知道他不喜歡你?也許他有苦衷呢?你沒有問過他理由?”此刻的司馬執已經淡定不下去了,他很想問她,憑什麼認為他不喜歡她?憑什麼什麼都不問清楚就隨便給他下定義?從前,她若是肯問一問他,他們也許不會走到那步田地。

阿蘿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阿怪,皺了皺鼻子,道:“為什麼要問呢?問得太清楚了難道不是自取其辱嗎?”頓了下,搖頭續道:“你們不懂,那陣子……我已經過得很沒有尊嚴了,我只是想守住自己最後一點底線,我……”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算了,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會懂,不說了。”

碧青很想繼續聽,可也知道這是阿蘿的傷心事,遂強忍著好奇心沒有繼續追問。

司馬執自然很清楚阿蘿說的事情,那陣子……是了,是她姐姐嫁進來的那段時間。他知道,她一直過得很不好。可是,他也從來不比她好多少,甚至比她過得更糟糕。她只顧著自己的尊嚴底線,卻從來沒有顧忌過他的感受嗎?她姐姐,明明是她逼著他娶的。

突然覺得心口絞著疼,司馬執站了起來,沒說一句話直直地出了門去,他怕他再不走會忍不住去質問她,會一時衝動打亂他的全盤計劃。

只是他這一走,卻叫阿蘿愣了半晌,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莫名其妙。

作者有話要說:

☆、驚馬

“師父,俺還要切多久的菜啊?”胖子有點鬱悶,他已經切了兩天的菜了,可是師父壓根沒有讓他停下來的意思,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洩氣,是不是師父覺得他太笨不想教他啊?

阿蘿正坐在廚房門口的大樹下納涼,聞言道:“你什麼時候把菜切成我示範的那樣便不用再切了。”

胖子一愣,想到前天師父切的那盤薄薄的片片均勻的黃瓜,在看看自己切的像一塊塊一坨坨全然沒個形狀,登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要想達到師父那個境界得花多少時間啊?他啥時候才能燒菜給媳婦兒吃啊?

胖子心裡著急,切菜便越發地快起來,然而,還沒練出技巧來便一味地圖快,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菜沒切好不說,反而將自己的手指給切破了,“哎喲”一聲,阿蘿和碧青紛紛抬頭往廚房裡望去。

“怎麼了?切到手了?”阿蘿問。

胖子忙將切到的手藏到身後,使勁搖頭:“沒,沒有!”他已經夠笨的了,可不想讓師父知道他還有更笨的地方。

阿蘿見他將手藏到身後,顯然地此地無垠三百兩啊,搖搖頭道:“這切菜的工夫也不是一日兩日便學得會的問題,且切菜是最考驗一個人的耐性的,你這般心急,怎麼能學得好?”

胖子低著頭都快哭了,“師父,徒兒知道錯了……徒兒會改的……師父您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