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雋呵呵笑道:“哪能啊?我可是過了長個子的年紀的,乾孃你可就別取笑我了。”
林氏微微笑,又轉眼看向馮雲初,道:“馮姑娘你這下可賞臉陪我老婆子吃頓飯?”
馮雲初壓根不知道自己表哥還在外認了個乾孃,一時被搞得蒙了頭,聽見林氏說話,下意識地便“啊”了一聲。
段一雋回頭笑她,“啊什麼啊?我乾孃要和你吃頓飯你還有理由拒絕不成?多少姑娘家排著隊想跟乾孃吃頓飯都不成呢,你這是三生有幸,還不謝謝乾孃!”
馮雲初更蒙了。不過,能叫表哥如此誇讚的人,想來也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於是當下便向林氏行了禮,微笑道:“夫人相邀,雲初豈敢不從?”
林氏笑了笑,拍了拍馮雲初的手,又看向段一雋,道:“你可也要跟乾孃回家吃飯?”
段一雋呵呵笑,“自然是要的,陪乾孃吃飯,義不容辭啊!”
林氏被逗樂了,嗔了他一眼,“就會貧嘴!”說完回頭對錢伯道:“你去把少爺找回來,就說雋兒來了,讓他今晚回家來,我們娘幾個好些時候沒在一起吃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自古媳婦兒不好做啊!阿蘿有個厲害的婆婆,不好對付的說……
☆、大嫂
司馬執和阿蘿去何老爹那兒吃了豌豆麵後,兩人又拖著手沿著護城河閒逛,像從前很多個日日夜夜一般。
阿蘿從來沒有想過,今生還有機會和司馬執這樣在一起,想來,人的心境變化果然不是容易控制的,想得再多,都不如一念之間。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這樣的選擇是對是錯,卻明白,是她內心的真實感受指引著她這樣做。
至於司馬執,原以為這條路會很艱難,甚至已經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做夢也沒有想過阿蘿會這麼快跟他和好。他甚至想過,如果阿蘿永遠也無法原諒他,他便是把她強留在身邊,也不會放她走,他要和她廝守一生,誰也不能搶走她!
好在,他如今不用採取那麼極端的手段了。他的阿蘿願意和他重新開始,從今往後,他要盡最大努力彌補前世的虧欠,從前沒有做的,今生他都想為阿蘿做一遍。
“阿蘿,你晚上做菜給我吃吧,你那手藝都是為我學來的,我卻沒有正正經經地吃過一頓……”司馬執握著阿蘿的手,滿眼寵溺地看著她,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阿蘿扁扁嘴,笑道:“你現在知道對不起我一番苦心了?以前做給你吃你嫌棄,正眼都不瞅一下的,如今卻想我做給你吃了?想得美吧你?”
司馬執笑著把玩阿蘿的頭髮,抬眼笑她,“那娘子你要為夫怎麼做才肯做飯給為夫吃?”
阿蘿忍不住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唔……待我想想,想到了再告訴你。”
司馬執跟著笑起來,道:“那你可別想太久了,為夫胃不好,可撐不了多久的……”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正打算回名揚山莊的時候,恰好在路上遇到前來尋人的錢伯。
錢伯一見著司馬執,忙迎了上去,順口道:“少爺,您可讓老奴好找啊……”
司馬執見是錢伯,不由皺眉,道:“找我何事?”
錢伯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阿蘿一眼,道:“段公子來了,跟夫人回府去了,夫人讓老奴來請少爺回家一起吃頓飯。”
“沒空。”司馬執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錢伯沒料到司馬執會這樣說,不由得愣了住,“這……”可他向來知道自家少爺的脾氣,他既然這般說了,定是十頭牛也拉不回去的,正感頭疼,不知怎麼勸是好的時候,卻聽少爺旁邊的姑娘開口道:“你回去陪你娘吃飯吧,別讓她傷心了。”
司馬執卻是不容商量的樣子,同錢伯道:“我說了沒空就是沒空,你回去照實回覆便是。”
錢伯有些著急了,心道,真這般答了可不又把夫人氣出病來?
心急之下便將下午林氏在酒樓裡發病的情況講了出來。
司馬執越聽眉頭皺得越深,面上已隱隱有些不悅。前世,目前便不喜歡阿蘿,難道這輩子又要重蹈覆轍嗎?
阿蘿聽到錢伯的話也有些無奈,看樣子,即使重來一世,她和司馬執始終不能純粹地相愛,他們之間依然有很多現實性問題,林氏便是其中最大的問題。她以前不喜歡她,現在估計也不會喜歡她,加之如今司馬執明顯偏袒於她,對林氏多有忌諱。林氏失了兒子的關愛,這筆賬估計又得算在她頭上了。
阿蘿無助地望著司馬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