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都讓人賞心悅目,難怪似乎人人都喜歡她。
上輩子她很羨慕她,現在再見卻覺得虛偽得噁心。
“好多了,謝謝三姐關心。”然而,饒是再討厭,此刻也不得不裝出感激的模樣,“三姐進來坐吧,我讓畫竹去泡壺茶來。”說完,便準備喚畫竹去泡茶。
“不用了。”馮雲初擺擺手道:“別去麻煩了,我特地給你帶了蜜梨汁來,是我院子裡新來的廚娘做的,手藝不錯,你嚐嚐。”說罷便讓丫鬟給阿蘿先盛了一碗。
看著面前還冒著熱氣的蜜梨汁,阿蘿心裡不由苦笑,要不是她已經清楚地瞭解了馮雲初的真面目,她一定會和上輩子一樣,對她感恩戴德。畢竟,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對她雪中送炭的人。
不過,現在她卻已然瞭解,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在她面前展示她的優越感罷了。
“多謝三姐,只是我現在不渴,一會兒再喝吧。”阿蘿笑了笑,婉言推拒了。
實在是太瞭解這個人,以至於在她面前做戲都覺得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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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
馮雲初微微一怔,明顯感覺到了阿蘿不同於以往的疏離,想到自己一片好心不被領情,心中難免有些不悅,“幾日不見,五妹妹倒是變了許多。”
阿蘿微微一笑,看向馮雲初,道:“是嗎?也許是大病一場,反倒叫腦子清明瞭許多。”默了半晌,又抱歉道:“以往阿蘿不通人情世故,給三姐添了不少麻煩。”
阿蘿這話說得有些莫名,頗有種要劃清關係的意味,馮雲初聽了不由皺眉,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爹爹狠心不管你,我這做姐姐的難道也不能照顧你了嗎?”
阿蘿強忍下心頭嘲諷,面上故作委屈模樣,“可惜人言可畏,阿蘿不想姐姐亦受我牽連,眾所周知,阿蘿生來便是馮家的恥辱,姐姐與我走得太近亦沒有好處。不過,姐姐這些年的照顧,阿蘿亦銘記於心,將來有機會,也定是要報答你的。”
馮雲初一愣,“五妹,你可是又在哪兒聽了些胡話來?我跟你說,你不要去理那些瘋言瘋語,即便全天下人都冤枉了衛姨娘,我也信她的。試想像衛姨娘那般高潔的女子,怎麼會做出和府裡的長工私通那樣的下作事呢?你便更不必說了,下次再有人敢亂傳你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讓我聽見了定要撕爛她的嘴!”
阿蘿心底冷笑,忽然憶起那時冤枉孃親最厲害的便是馮雲初的母親段姨娘,也不明白自己上輩子怎麼會那般缺心眼沒有出息的接受馮雲初的施捨,簡直是打自己的臉。
然則,心底雖忿恨,面上卻仍微微笑,感激道:“三姐能如此想,我娘在天之靈想必也覺得安慰了,畢竟,孃親在的時候,府上眾多姐妹,娘最喜歡的便是你了。”
馮雲初一愣,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默了半晌,終道:“衛姨娘是個好人。”
阿蘿默了默,沒說話。
馮雲初尷尬了一會兒,見阿蘿仍然低頭不語,便道:“妹妹好生歇息吧,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說完便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阿蘿亦站了起來,道:“姐姐不多坐會兒嗎?”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巴不得她快點走!
馮雲初微微笑了笑,回頭道:“不坐了,下次再來吧。你自己好好保重身體。”
說完便跨步出了門口。然而,走了兩步卻又忽然回頭,對阿蘿道:“阿蘿,衛姨娘的事,當年是我母親的錯,我代她向你陪個不是。”
阿蘿聞言不由怔住,她有些恍惚地看著馮雲初,心裡不是不感慨的。
的確,當年如果不是段姨娘添油加醋地煽風點火,事情也許不會變得那麼嚴重。母親的含冤莫白,段姨娘始終脫不了關係。所以,這些年來,馮雲初揹著所有人偷偷照料於她,是想補償她吧?抑或是替她母親贖罪吧?
如果,上輩子她們之間沒有司馬執,她們倆最後根本不會變成仇人。上輩子,即使段姨娘間接地害死了孃親,她亦對馮雲初充滿了感激。
可惜,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想到自己前世所遭受的一切,對馮雲初,便實在升不起一絲好感。即便這時候的馮雲初,還是真心地在顧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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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雲初走後,阿蘿坐在凳子上愣了一會兒神兒,直到畫竹問她那盅蜜梨汁怎麼處理的時候,方才回過神來。
“倒掉吧。”阿蘿皺了下眉頭,如是道。
畫竹點點頭,隨即便收拾入盒子準備出去倒掉,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