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既然你們吃老鼠,那我就吃燒餅好了。咦,這裡還有兩塊燻肉,還有一條鹹魚,怎麼辦,我好像吃不完呢……”
“燒,燒餅!”
“這怎麼可能是燒餅?一定是長得很像燒餅的石頭,這小子故意騙我們!”
“不,是燒餅,是燒餅,我聞到味道了,還有肉,那是肉的味道,是肉!”
一群衙役們頓時兩眼放光,紛紛圍到我旁邊,盯著我擺出的石頭,眼神跟狼似的。但是這些人雖然快要將那些食物盯得冒火星,卻始終沒有半個人去動手搶奪,只是一個個看住了我。那位大叔踟躕了一下,猶豫著道:“這位小兄弟……”
“各位大哥不用拘禮,想吃就拿吧。”我淡淡一笑,示意他們自己動手。那些人頓時像瘋了一樣將所有食物搶了個精光,一個個不要命似的吃了起來。
那位大叔搶到了一塊燻肉,一邊吃一邊問我道:“小兄弟,連肉都能弄到,你可是真能耐啊!話說這些餅子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偷?”我微微皺眉。那大叔咧嘴一笑,大聲道:“哎呀,沒關係嘛,飢寒起盜心,不算賊。你快告訴我們,這些是從哪兒偷來的,能不能再給我們偷幾張來啊?”
我搖頭嘆息,笑道:“你們就不怕,縣太爺知道啊?”
“縣太爺?”一個衙役滿口塞著餅,跟隨著眾人鬨堂大笑道,“縣太爺還沒到任呢。這麼久都沒來,沒準兒啊,已經餓死在半路上了!哈哈哈哈。”
“又來了個新任的縣太爺?”我故意道,“我記得你們這裡不是一個月前才新來了一位縣官嗎?怎麼搞的,這麼快就要換新人了?之前的那位哪裡去了?”
“以前的那位啊。那位可真是命不好,好端端的沒事兒非要去勘察什麼水患,結果才來這裡沒多久,就被山賊咔嚓了,還白白賠上了我們兩個兄弟!”一個衙役搖頭嘆息,“你說說,這鄮縣本來就已經是這副德行,就算去看水患啊什麼的又能有什麼用?能給我們弄來糧食麼?那位縣太爺人倒是還不錯,至少他這裡我們有糧食吃。不過就是長得晦氣,好好的一個爺們兒,長得跟個小娘們似的,臉色還特別白,白的嚇人,你說說他……咦,我怎麼覺得小兄弟你長得挺面熟的?”
“是麼?你覺得我面熟啊?”我冷冷一笑,“是不是不僅長相面熟,連給你們拿來的食物的味道,也是十分熟悉的很哪?”
“你是……你,是縣太爺!”那幫衙役一個個都愣住了,隨著一個人的叫喊聲,其它人嘴裡的餅子也紛紛掉落。並在我的一聲冷哼之下俱都跪倒在地,磕頭表示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居然連縣太爺回來都認不出了。我雖然生氣,看他們這副模樣倒也無奈的很,趕緊示意他們起來,不要再跪了。並在那些衙役們紛紛問我是怎麼從山賊手裡逃脫的,是不是鬼魂回來的時候無奈地告訴他們,我不是他們的縣太爺葉華棠,是他們縣太爺的弟弟。
總不能告訴他們我是葉華棠的妹妹吧?反正我現在身上穿著的是男裝,倒也無所謂了。
知道真相之後,這些人才舒了一口氣,原來還真有人把我當成是鬼魂歸來的。我也沒有心情與他們多說,徑自打聽哥哥失蹤的地方是哪裡,什麼時候失蹤的。也許是因為剛才那些食物的緣故,這些衙役對我還是比較親善的,把具體細節都告訴了我。哥哥是在鄮縣附近一處山谷內失蹤的,之前就聽說有山賊,不過因為鄮縣實在太窮,山賊都不光顧這裡,大夥也就沒怎麼在意,沒想到這次一出門,縣太爺就丟了。
那些個衙役還一臉的奇怪。據他們說,縣太爺在那一日裡出門的時候,穿著的也同樣是衙役們的衣服,與其他兩個人根本沒什麼區別。可是偏偏就他不見了,剩下的兩位兄弟卻死於非命,這實在是件古怪的事。他們都沒有帶什麼財產,又是窮得冒泡的鄮縣出去的人,怎麼偏偏就被山賊給盯上,又偏偏只有他一個人就不見了呢?
我聽這些傢伙們話裡行間的就在表示是哥哥出賣了別人,自己逃走什麼的,不由得很是生氣,他們怎麼能這樣說?我的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況且哥哥去勘察水患,也是為了鄮縣的百姓好,為什麼他們不僅不理解,反而卻要懷疑他!
不管怎樣,明天我都要去那山間走一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定把哥哥帶回來!
混入
! 混入 話雖是這麼說,要想混進山內,還真是得花些力氣才行。我不是將軍,沒有兵力可用,也沒那個本事帶領著一干縣民前往山上討伐山賊,所能做的只是自己想辦法混進去。
前往這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