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打趣道:“小師姑,說不準陸莊主與陸少莊主過來是過來鳳來莊求親的呢。”
“求親?”我一愣,一時之間未能反應過來。
“是啊,眼瞅著小師姑明年就要及笄了,又長得一副花容月貌,終身大事肯定也要考慮考慮了啊。而且,師侄猜測,即便陸莊主與陸少莊主此趟前來本無此意,但是,見著小師姑之後就難說了。嗯,不過即便如此,小師姑也不吃虧,那陸少莊主也是個神明爽俊,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呢。”這丫頭平日與我貧嘴慣了,張口即來道,不過,說到那陸流楓之時,她的小臉還紅了一下。
“嘖嘖,還翩翩佳公子呢,是小妮子春心蕩漾了吧?羞羞,羞羞……”看見榴兒那小臉紅彤彤的可愛模樣,我心中的鬱氣倒也去除了一些,不禁起了逗弄她之心,撲上前來,準備拿手刮刮她的小臉蛋。
誰知,這時卻看見了立在我們身後的白衣人師父,看來他又做了聽牆角的沒品之事,將我與榴兒的話語全都聽進去了,這讓他今天原本一直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我大致也能感覺出他為何臉色變得更差,心中也變得有些酸酸的、疼疼的,不過,一想到他之前還是不顧我傷心的將那張小床榻,甚至書桌和書櫥都搬進隔壁房間的行為,不禁又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隨後,在下山的路途中,他也不管不問我與榴兒,自顧自的往前走,一副陰沉沉的模樣,好像誰欠了他二百五十兩真金白銀沒還似的。
“小師姑,小師姑,小師叔祖今天怎麼啦?似乎在生什麼氣似的呢,你今日惹他生氣啦?”連一向有些後知後覺的榴兒也看出白衣人師父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扯了扯我的衣袖,悄聲的詢問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微微有些酸澀的搖了搖頭,然後也不再說什麼,拉著榴兒的手,跟隨著白衣人師父的步伐,大步向山下走去,我已經有六年多的時間未見過我娘,到底也算是母女連心,雖然偶爾也有幾封書信往來,我也還是相當想念她的,也不知道她這幾年過得如何。
“嫵兒……嫵兒……沒想到我的嫵兒竟然都長這般大,這麼高了,讓娘好好看看……”我尚未踏進鳳來莊的後門,一個身著淺紫色羅衫的絕色女子就亟不可待的迎了出來,奔到我身旁,捧起我的臉,細細的看著,一臉的淚眼婆娑狀。
這可不就是我那與我分離了六年多的娘,六年多的時間倒是絲毫未在她臉上留下任何風霜的痕跡,反倒更是增添了幾分成熟女子的別樣韻味與風姿。
看得出來,她似乎已經走出當年與我爹情變的陰影,這些年來過得相當不錯,我也就放下了心,因著不習慣與人處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尷尬膠著狀態,我連忙掏出一塊絲帕,粗魯的擦了擦我娘那淚腺過度發達的雙眼,嚷道:“娘,好不容易過了這麼多年,您才能趕回鳳來莊與嫵兒團聚一下,多高興的事,哭哭啼啼做什麼啊?知情的人明白您是看見嫵兒長得這麼出色,這麼優秀,喜極而泣,但是,那不知情的見您哭著這般悽慘,還以為您是專程趕回鳳來莊奔喪呢。”
我娘一聽,頓時沒有了醞釀淚意的情緒,停止住哭泣的動作,使勁的瞪我一眼道:“臭丫頭,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說話還是不能變中聽一點兒。”
“撲哧……”也就在這時,我娘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聲。
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十七八歲左右、身著淡藍色衣袍,很俊朗,很陽光的男子站立在那裡,聽了我的話之後,他憋笑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這很有可能就是榴兒所說的那位神明爽俊,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了,榴兒說得倒也沒言過其實,這小模樣長得倒也非常挺俊俏的,撂到我的前世去,保準能成為迷倒萬千少女、風靡一時的偶像派大明星,不過近日姐姐我心情不好,沒心情來觀摩觀摩,順便揩揩油什麼的。
因此,我僅僅是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在心中偷罵道:“笑什麼笑,你牙齒白啊?沒看見姑奶奶我現在心情不太舒爽啊?”
“死丫頭,這麼多年沒見,還是這麼沒臉沒皮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自顧自的自吹自擂,也不怕別人笑話。這麼久沒見著你外公,也不知道上前來打個招呼,還和你娘說什麼奔喪,這是在詛咒你外公呢?”這時,我的左側突然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褐色衣袍,留有幾縷花白長鬚的老者,正是我的外公——當今武林盟主鳳嘯天,雖然他吃鬍子瞪眼睛的責罵著我,,臉上卻閃耀著寵溺與疼愛。
這可是我崇拜的偶像,也是日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