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身手,能不能敵得過我瓦勒的鐵騎。”
我心中更怒,臉上卻怒極反笑,這才是承德啊,能用手段的時候一定會用的。我笑著在他身邊坐下,扭頭看了看他,問道:“龍椅坐著舒服不舒服?你把你父親怎麼樣了,嗯?”
我以為承德的臉色會變,可沒想到他的臉色依舊只是蒼白,他輕笑著看了我一眼,說道:“殺兄弒父?呵呵,你是想說我這個麼?在皇家,這些又算得了什麼?我不但殺兄弒父,我還囚了母親,你聽到會不會更驚訝?”
我一驚,震驚地看著承德,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你都知道了?”
承德淡淡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一直總以為全部都在我的算計之中,直到出現了你,也認為你只是一個意外,不會逃出我的算計,可沒想到最後我竟然也只是母親算計的一枚棋子。從我十六歲封王起,她就告訴我我所謂的身世,讓我處心積慮地報仇,沒想到到頭來這竟會是最大的一個騙局。”
“這不全是你的錯,你也……不必太自責了。”我輕聲說道。
承德轉頭看我,靜了片刻,又轉回頭去說道:“我曾經一度不想報仇了,我知道他很寵愛我,甚至答應我把你許給我,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讓你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做我的妻,瓦勒未來的皇后,不會有朝臣來抓住你的身份來說事。我就想,這樣下去也不錯,雖然有承賢在旁邊算計著,但我知道他會把位子傳給我,可……想不到,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那日南宮越救出的那人不是我,你們到時,我正在床下呢!”我突然說道,話出口自己都愣了,為什麼要和他解釋這些?
承德果然笑了笑,輕聲道:“我早知道了。”
我覺得有些尷尬,低下頭去,不再說話,心裡卻一直在罵自己,楚楊,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和他解釋這些?你難道忘了他早就背叛了你了麼?那懷了身孕的趙家小姐,那個滿眼柔情和企盼的柔弱女子,我不敢再想,自己咧嘴笑了笑,問道:“封了趙家小姐什麼?皇后麼?忘了恭喜你了,你該做父親了吧?這回不用妒忌承賢了吧?”
承德挑眉看著我,眼中閃過絲喜色,把頭湊過來低聲問道:“吃醋了?”
我怒道:“有病!我有南宮越了,吃你屁醋啊!”伸手把承德的肩膀推開。
承德臉上的黯然一閃而過,身體卻被我一下子推倒在地上,我有些詫異,納悶地看著他,聽見他低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在這裡坐久了,身子都凍僵了,你拉我起來。”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他給拽了起來,看他臉上卻掛滿了笑意,他又耍我!我怒,才罵自己笨,他內功深厚,怎會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凍僵了!
“你到底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我怒道。承德不語,只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心裡更怒,“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站起身要走。
“別走。”承德終於停了笑,在我身後輕聲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
我轉回身去,看了承德一會兒,冷笑道:“這回看清了麼?”
“……我怕以後會記不清你的樣子。”承德低聲說道,臉上依舊是那時的笑容。
我忙轉身,再不敢去看他一眼,又聽見他在那裡輕聲笑道:“再親我一下好不好?”
我不敢再聽他越來越低的話語,急忙往回走,走兩步跑兩步,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心裡慌亂,連腳也不利索起來,被雪下的草蔓一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我心裡暗暗著急,生怕承德再過來攔我,慌忙想自己爬起來,可是越是著急卻越爬不起來。身後的承德一直沒有動靜,讓我心裡竟生起一陣悲涼,雖然心裡惱他,可是當他不再為我的傷痛而著急時,心裡湧起的竟然是無比酸澀。
我忍不住回頭看向承德,卻見他低了頭坐在那裡,對我的慌亂無動於衷,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祥。
“承德?”我低聲喊,他依舊低了頭坐在那裡,沒有動靜。
“承德?”我喊得更大聲了些,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往回走了幾步,我想他是不是又在騙我,騙我回去,然後再抬起頭一臉得意地笑著看我。我的腿不自主地往他那裡走去,直到我到他身邊,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心裡更慌,手腳冰涼,身上的血似都凝固了般。我伸手去扶起他的腦袋,承德閉了眼,嘴角隱約帶著絲笑意。
“你又耍我?”我怒道,恨恨地撒開了手,他的頭又低低地垂了下去,我心裡一動,又伸手去託他的下巴,入手竟是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