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外,喃喃地說道,“日本將來,總有能真正站在世界巔峰的時刻,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孫綱站在“龍鄉”號戰列艦的艦首甲板上,手扶欄杆,盡情領略著清新的海風拂過面龐,馬站在他身邊,看他那副陶醉的樣子,不由得好笑地說道,“知道嗎?剛才看你那個樣子,我真想一腳把你踹海里去。”
她指的是艦隊在釜山補給完畢後,孫綱和金舜姬告別時的情景。
“不用你來,我自己跳就行了。”孫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他也覺得當時自己是有些失態了。
“你們倆都談了什麼軍國大事,方不方便讓我知道?”她不依不饒地哼了一聲,說道,
“俄國提出來要包攬採伐朝鮮的森林,每年給朝鮮政府一定的金錢,並允許俄國人在朝鮮招募勞工去西伯利亞。”孫綱說道,“在她的暗示下,朝鮮國王都拒絕了。”
“她現在在朝鮮說話很好使啊。”馬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了,她的背後是你和中國。”
“但是朝鮮王室內部有分歧,大院君擔心俄國人的報復,認為不應該馬上拒絕。”孫綱說道,“這個老頑固,怪不得當年會讓老頭子給弄到天津關起來,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還有明成的死,和他也脫不了干係。”馬哼了一聲,說道,“對於朝鮮和琉球這樣的小國,其實不如直接控制的好。”
“是,小國永遠是在大國當中搖擺的,”孫綱點點頭說道,“所以,最好能夠進行直接的控制,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對時機一直把握得很好,”馬偏著頭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以前練過?”
“只是對歷史知道的多一些,知道該怎麼做而已,但現在,歷史已經出現了重大的偏差,往後將要發生的事,越來越難以預料了,”孫綱說道,“所以我們也得越來越小心。”
“那個嫁到日本去的女學者,你打算怎麼辦?”馬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新井琳和兒子的身上,她正在開心地陪著孩子做遊戲,她們夫妻說話的這會兒,馬一刻也沒有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而且就在新井琳和自己孩子的不遠處,她也安排了人手緊盯著她們。
她的謹慎和小心,並不比他差。
“她對水雷戰術很有研究,尤其是漂雷,等回去後給她安排個地方,”孫綱說道,“將來和俄國人打仗的話,她會很有用的。”
“其實那天如果不是咱們孩子在艦上,她可能是永遠也不會說出自己的秘密的。”馬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說道,
“對她來說,孩子才是她活下來唯一的希望,”孫綱看著新井琳,說道,“那天她看見了咱們的孩子,愛屋及烏,想起來了她自己的孩子,才向咱們屈服了的。”
“戰爭對和平生活的破壞力太大了,我都有些厭倦了。”馬看著孫綱,說道,
“可和平的生活是需要用戰爭來爭取的。”孫綱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想你明白。”
“羅家公主也這麼說,我看了,她的包袱也不比你我輕。”馬想起了尤吉菲爾,微微一笑,“她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但卻是他們羅斯徹爾德家族的異類,”孫綱說道,“她在她們家族內部雖然很有影響力,但卻得不到足夠的理解,對她來說,也是很痛苦的。”
“但我發現你好象很理解她?”馬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對她來說,我是先知。”孫綱笑道,他當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是,有些東西,她是無法給我的,我也接受不起。”
“那就是想接受了?”她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我要是說不想,你會信麼?”孫綱笑著將她拉到了身邊,“你是最理解我的,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我擔心的是,我已經有些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她依偎在他懷裡,輕聲說道,
“等中國真正站起來的時候,你會明白的。”孫綱說道。
“部長,朝鮮海軍向我們發訊號,他們要返航了。”一位軍官向孫綱報告道,
孫綱率艦隊離開釜山時,朝鮮海軍主力在金舜姬的命令下伴航護送,現在,是分手的時候了。
“給他們發訊號,謝謝他們,祝他們一切順利。”孫綱說道,
朝鮮海軍的艦艇雖然大都是中國資助的和在中國建造的,噸位小火力弱,但朝鮮海軍在北洋艦隊官兵的不斷影響下素質有了很大的提高,現在的朝鮮海軍,處處有北洋的影子,一旦爆發戰爭,將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