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暗自磨牙,不過看來,溜是不那麼行得通了。
一會,十四阿哥的小太監已經準備好了我說的東西,眾人皆興高采烈,準備出發,惟獨我心裡不安,神色有些惶恐。大約是看我的神色不對,胤禎悄悄走過來說:“婉然,沒事的,我會看著他們。”
我感激的點頭,不過心裡還是有點不安,總覺得好象還是要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狀況似的。
御花園裡原有些鳥雀,支起傢伙之後,等了又等,別說,也有自投羅網的,不過凌霜格格的性子太急,手總是動得過早,因此小半天,一隻也沒捉住。
我站在他們身後,也只有暗自祈禱的份,一方面希望這些鳥雀別落在凌霜格格手裡,一方面也祈禱自己別捅漏子。
半日總算過得有驚無險,雖然一無所獲,不過凌霜格格玩得很開心,十四阿哥又送了她一隻西洋的萬花筒,總算是過去了,回到自己的屋子,坐了半天依舊覺得溼冷,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汗溼透了。
這一番折騰,晚膳的時間自然是過了,緊張的心情一放鬆下來,就覺得有些餓了,翻了翻,只找到了快酥,不過聊勝於無了。沒想到剛剛放入口中,外面卻忽然有個尖細的聲音說:“婉然在嗎?”
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顫,連忙開門時,一箇中年太監正站在門口,“你就是婉然吧,快點,幾位主子等著見你呢。”說罷轉身就走,我遲疑了片刻,他已經走到幾步遠的院門處,見我不動,冷冷的說了句:“怎麼,主子娘娘也請不動姑娘的大駕嗎?”
聽了這一句,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來者不善的道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為了那一宗。
跟著中年太監的腳步,我被帶到了慈寧宮,沒想到這裡倒很熱鬧,宜妃、德妃、惠妃是我見過的,還有好幾個,卻是我叫不上名字的,一屋子錦羅珠翠,晃得人眼睛花花的。
跪下請安,卻沒有人叫我起來,等了一會,有太監宣佈:“皇太后駕到。”
我依舊跪在地上,看眾人起身請安,想著省了一遍跪拜,也不失為一件壞事。不過,主子們請安完畢,也自然就把跪在正中的我凸顯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閒話了幾句家常,太后算是看見我了。
“回太后的話”座上的眾人互相看了看,才有一個人嬌滴滴的開了口,逆光,也看不清是誰,“太后,下面這個,是皇上宮裡的,本來臣妾們是不該越俎代庖的,不過這個丫頭仗著皇上的寵,在後宮裡竟是什麼都敢幹,就是今兒下午,還攛掇著凌霜格格、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幾個,上書房也不去,只跟著她去捉鳥,大雪地裡,幾個格格、阿哥被指使得爬在雪地裡幾個時辰,回去都說受了寒,不舒坦。這樣枉顧祖宗家法的奴才,臣妾們原想直接交到敬事房去發落,不過惦記著終究是皇上身邊的人,才斗膽,請太后您的意思。”
我抬頭一看,坐上眾人有點頭的,也有垂首默坐的,不過就是沒有會替我說話的。
“真的?”太后細細的品了口茶,忽然問。
“臣妾那敢有半句謊言呢,還請太后明鑑。”當初說話的人忙說。
“你有什麼話好說?”太后卻放下茶碗,問了一句。左右無聲,我估計,這是問我了,果然,微微抬頭,上面的那個老婦,正目光炯炯的看向我。
“奴婢說什麼,重要嗎?”我有點好笑,眾口鑠金,多說何用。
太后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卻忽然“咦”了一聲,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半晌才扭頭看向那些妃嬪說:“依你們,當如何處置她?”
卷二 第九十五章
本文裡的太后:
就是順治的第二位皇后,孝惠章皇后。關於這位皇后,清史裡的記載如下:
孝惠章皇后,博爾濟吉特氏,科爾沁貝勒綽爾濟女。順治十一年五月,聘為妃,六月,冊為後。貴妃董鄂氏方幸,後又不當上恉。十五年正月,皇太后不豫,上責後禮節疏闕,命停應進中宮箋表,下諸王、貝勒、大臣議行。三月,以皇太后旨,如舊制封進。
聖祖即位,尊為皇太后,居慈仁宮。上奉太皇太后謁孝陵,幸盛京,謁福陵、昭陵,出古北口避暑,幸五臺山,皆奉太后侍行。康熙二十二年,上奉太皇太后出塞,太后未侍行,中途射得鹿,斷尾漬以鹽,並親選榛實,進太后。二十六年,太皇太后不豫,太后朝夕奉侍。及太皇太后崩,太后悲痛。諸妃主入臨,太后慟甚,幾仆地。上命諸王大臣奏請太后節哀回宮,再請乃允。歲除,諸王大臣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