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看一眼修，然後向黎飛蕊提議道。

“可以哇！”黎飛蕊咬一口蛋糕，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不過不可以離家太遠了，媽咪怕沒有公車回來了！”

“只要下樓走一走就好了！”睿體貼的笑笑。

黎飛蕊怔了怔，乾笑兩聲掩蓋住眼底的落寞。

只要下樓走一走就好了……

這是她的兒子在五歲生日時提出來不算要求的要求……

雖然極力安慰自己以後會好好的補償他們，胸口處那股弄弄的酸澀感卻依舊難以磨滅，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孩子，會一直跟著她奔逃著生活了整整五年，平日裡都被她鎖在家中，除了可以去對面的林阿姨家玩一玩，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認識的人了。

她這個媽媽，做的真是差勁極了……

“媽咪？”睿偏頭看著她，疑惑道：“你怎麼了？”

“沒有……”黎飛蕊摸摸他的腦袋，唇角的笑開始顫抖：“睿，跟著媽咪生活很累吧？沒有新衣服穿，沒有新鞋子穿，沒有大餐可以吃，沒有朋友可以交，沒有玩具可以玩……嗚嗚……怪不得修會討厭媽咪……媽咪也覺得自己好差勁……”

睿臉色倏然變得很僵硬：“媽咪，是誰這麼說的？”

“沒有，媽咪工作的時候，常常聽到打掃衛生的大媽說她的兒子今天又買了新款的球鞋，明天又買了剛出來的筆記本，說她的孩子都被她寵壞了，媽咪就覺得好有罪惡感……因為媽咪什麼都買不起……”

她不敢進去大公司，只敢在一些沒有名氣的小企業中打工，賺的錢自然不會有多少，而且總是拖欠工資，她連他們日常的消費都要支付不起了，根本無力去買那些不算是奢侈品的奢侈品了……

“我……沒有討厭過媽咪！”修放下手中的蛋糕，表情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