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去了議員的職務,所以就由我來代勞。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來帶走你也是理所應當吧,良子。”禮治跟從前一樣,習慣了所有人依照他的腦洞按部就班。
“我以為是因為我成為了潛在罪犯,爸爸才不想繼續當議員了,他不想忍不住哪天為我開後門。”
“在這裡一輩子很有趣嗎?都是那種……潛在罪犯。”禮治很沒說服力地指了指那群打麻將的執行官。
“潛在罪犯就是我,我就是潛在罪犯。我們都是一樣的。”良子無奈地擺手,但凡桐野禮治與他堂妹有十分之一相似,良子也一定會愛屋及烏的。
用手撐著下頜,百無聊賴地眺望著那桌打麻將的人的滕忽然吹了聲口哨。
桐野先生接著對話:“我們是特……”
“別說我們是特權階層,爸爸會哭的。政治家與群眾的區別只在於他們承擔更多風險與責任,他們是受苦受難者,而非作威作福者。”
滕換了個姿勢,這回他倒是在看門口的兩個人了。
“別天真了。伯父的仕途一片光明,這次卸任只是他為更高遠的計劃而做的短暫鋪墊。而你也是註定要成為議員夫人的。”禮治也很無奈。
因為他們都被教育了要喜怒不形於色,所以看似有教養的無奈等同於憤怒。
良子從來都不想說服他,因為他們的思維根本在永遠平行無法相交的兩個次元:“桐野先生,我知道你的事。為了前途娶不喜歡的人對你這樣志存高遠的人來說是高潔的犧牲吧。我也同樣,我向往高潔的情感,一點都不想穿被金錢權利染黑的白無垢。”
“你不出去,一輩子都沒機會穿那個。”禮治相當無奈。
“總之,只有我爸爸才能帶我走。”良子說,她將雙臂交叉置於胸前,表示不會妥協,而後看向大廳另一邊,“桐野先生根本沒有來這裡的立場。”
滕坐在中間的一張桌子上,一隻手託著下巴,對她豎起拇指。不知道是稱讚還是看熱鬧的成分居多。
跟她只有隨時能夠不作數的未婚夫妻關係的桐野先生懷著無比的無奈離開了。臨走前還請她務必好好反思。
良子想到他的糟心事就覺得她比他更無奈。隨便開間房,四個姑娘四張床,挨著睡過去的事在他而言已經算是輕口味了。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官僚特權,那還是多來幾個……那樣的反社會變態收拾這幫腐敗分子吧。
一時氣上心頭,良子竟如此滿懷惡意。
“Good Job!”滕對她說。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