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說是去正廳拿東西,實則走到遠處躲在暗處,等白練進了暗夜的房間她便偷偷摸摸、輕手輕腳的走到暗夜門前。她想進去卻又沒有勇氣,但同時又很擔憂暗夜的傷勢,還對於屋內二人的動靜很是好奇,所以便忍不住偷聽。那個白練進屋後問了暗夜的傷勢,但暗夜好像故意迴避這個話題,於是白練與他東拉西扯、說的話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但暗夜居然沒有一點兒煩躁的意思,這讓在門外偷偷的阿碧好不著急,不知不覺時間便過了半個時辰。
“嗯!?”阿碧一心撲在屋內二人的說話聲上,沒有注意身後來了人。身後突然想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不過幸好她的手反應也挺快,驚叫還未出來她就用手捂上了嘴。生怕被屋內的暗夜聽見,若是被屋內二人知道她在偷聽,那她就更沒臉見暗夜了。
“你是來看暗護衛的吧,怎麼不進去啊?”顏汐問道。
“啊。我。。。我。。。。。。。”阿碧又羞又窘又覺得丟臉,緊張的雙手揉捏著衣角,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誰呀?”吱呀一聲響,白練聽見門口的動靜便開啟門,“姐姐,阿碧?阿碧你的東西拿來了?”
“啊?嗯。”阿碧心虛,紅著臉點頭。
“哦,暗護衛在吧,我熬了點兒湯藥給他。”顏汐道。“路上碰到了阿碧,就順便讓她來了。”
聽白練的話,再看看阿碧的臉色與剛剛奇怪地行為,她便知事實為何了,所以便幫著阿碧,避免她尷尬。
聽顏汐這麼說,阿碧驚愕的抬頭看著她,目光裡充滿了感激。
“姑娘請進。”暗夜從屋內走來,見到顏汐他有些意外。
“不用了,把這個給暗護衛我就走。”顏汐將手中的盤子抬高了些。然後推到阿碧胸前,“我知道暗護衛剛剛受了點兒傷,所以就熬了血參湯。阿碧,麻煩你給端進去吧。”
“嗯!?啊?”阿碧無意識的接過盤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有些暈乎。
“顏汐姑娘。”
看著將盤子塞給阿碧後轉身就走的顏汐,暗夜皺著眉頭叫住了她。
顏汐停步,卻沒回頭,“暗護衛有什麼事嗎?”
“阿碧姑娘,練兒姑娘。二位能否迴避一下。在下與顏汐姑娘有話要說。”暗夜對身旁的二女的說道。
顏汐轉身,看著同樣在看她的暗夜。暗夜的表情有些嚴肅。好似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猶豫了下便走了過去。
見暗夜面容嚴肅,二女點頭,阿碧還快步跑進屋將盤子放到桌子上才又出門與白練走得離門遠了些。
“暗護衛有事請講。”暗夜受傷。其實顏汐心裡很關心他,但不知為何就是拉不下架子。她就是心軟嘴硬。
“姑娘對在下仍有心結。”暗夜道。
“暗護衛想多了。”顏汐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一直在暗罵自己為何就是不能擺低姿態。暗夜傷得不輕,她都能聞到屋內濃重的血腥味,此時她不該與他賭氣才是。
“姑娘說她本性善良,你怎會如此斷言?”顏汐因那個女人而對他心生芥蒂,看著她冰冷又強硬的態度,暗夜心中升起一股微微的怒氣。
顏汐驚愕的看著他,這話他之前就說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暗護衛有話直說。既然你否定我的看法,那請你說出你的理由,你不說,別人又怎會了解你、認同你的行為與做法?”
她嚴肅又認真的看著暗夜的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暗夜表情凝重,站著一動也不動,不眨一下的眼睛表明他正做著什麼決定。
半晌,他終開口,“姑娘真想知道?”
顏汐愣了下,卻堅定地點頭。
暗夜的嘴緊閉著,但兩頰的肌肉突然動了下,可以知道他剛剛緊咬了下牙關,並已下定什麼決心。
慢慢地,他抬起雙手放在領口,在顏汐不解的目光中,他拽住領口猛地向下用力。。。。。。
慢慢地,顏汐的嘴巴越張越大,眼睛也越睜越圓,並被震驚所充斥。
突然,她舉手捂在嘴上,以免自己驚叫出聲。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暗夜暴露在外的胸膛,那結實寬大的胸膛上佈滿一道道凸起的又粗又長如巨型蟲子般醜陋又駭人的傷疤!
看著驚呆了的顏汐,暗夜又背過身去。
看著他的後背,顏汐驚駭更甚。
因為,在暗夜的背上,一道道駭人的傷疤緊布其上,狀況比胸膛上的更加糟糕。
可以說,他的整個上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