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我說:我們換個地方吧,你們學校太危險了,坐著都有被打的風險。

這個美麗的校園環水而立,後面是這個城市賴以生存的河流,水從來都承載了人類的文明。我們就像河流裡的水滴一樣,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便隨波逐流,最後都被拋向大海,而為什麼大海比河流大許多,因為從古到今,死去的人永遠比活著的人多。

林嬌看著遠處,河風靜靜拍打著她的頭髮,真是好看,從我情竇初開開始,我就喜歡看姑娘的頭髮,不知道為什麼,這就是一種思緒。我喜歡頭髮細膩,黑柔的姑娘。從前我喜歡過一個姑娘,就是因為她的頭髮特別吸引我,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林嬌在風的陪伴下,轉過頭來問我:你說這河得多長啊。聲音在風的傳播下,特別細膩。

我說:很長,有我到我家鄉的距離那麼長。

林嬌似乎聽不到我說的話,因為我說話向來不喜歡因環境的因素提高分貝,她頭髮被越吹越亂,大聲對我說:你,說,什,麼。

我沒有說話,我用手把林嬌的頭攬了過來,把嘴湊到她耳邊說,你看,那邊,就是我的家鄉。

林嬌迷茫的轉過頭,問:哪。

我沒有回答,又把林嬌的頭攬了過來,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別說話。

林嬌雖然沒說話,可她緊張了,我手在她脖子那,那是一個人動脈必須經過的通道,她主動脈越來越快,她心跳在加速。

一分鐘後,我又湊到林嬌耳邊,我說:你的洗髮水真好聞。

林嬌把我甩開,滿臉通紅,一句話沒說,直接朝我家鄉那個方向跑去了。

這時一個拿著氣球的小朋友出現在我下面,人連同氣球也沒我高,小朋友帶著童真的口氣說:大哥哥,那個姐姐怎麼跑了。

我蹲下去摸了摸小孩的臉,說:姐姐不好意思了。

小孩問:姐姐為什麼不好意思了。

我笑笑說:等以為你長到哥哥這麼大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孩哦了一聲,遠處傳來了父母對於孩子的呼喚,小孩回望了一眼,說:哥哥,我媽媽喊我了,我過去了。

我又摸了摸他的臉,沒有說話。小孩轉身嗖一聲就帶著氣球跑了。

我在原地蹲了半晌,看著小孩一步步跑遠,直到他的身影同父母一道消失在夕陽裡。

我轉身準備起立,可一張比夕陽還大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差點把我嚇坐地上。我說:喂,你嚇到我了。

林嬌臉色略帶嬌氣,說:我是鬼啊?

我說:你不是走了麼。

林嬌說:我走了你都不知道來追我嗎,萬一我跳河怎麼辦。

我說:不會,這裡不適合跳河,連個河堤都沒有。再說你幹嘛跳河啊。

林嬌說:就跳。

我說:我可不會游泳啊,別指望我救你。

林嬌哼了一聲。半晌沒說話。

現在夕陽越漸西下,我背對著殘陽,林嬌面對著我,我的影子覆蓋了林嬌的影子,夕陽將林嬌的臉勾了一個邊框出來,按照我的物理學程度,現在林嬌看我的臉是不是該是黑色的?而其實我們誰也沒看誰,都面對著對岸,彼此無話,此時風也變得和煦,一切都是那麼溫暖。

夕陽和初陽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帶著涼意,後者帶著動力。伴著夕陽西下,美好的一天就將遠去。

我把林嬌送回學校後,獨自坐上了回住地的公車,晚上的城市不會顯得那麼擁擠,成雙的人們都願意出來散步,放單的人們都願意宅在家裡。一切銷聲匿跡後,有的只是一棟棟樓的一盞盞燈升起。每到華燈初上的時候,街邊一處處夜店就像冬眠後的動物一般鑽出了地面。白天她們都緊閉大門,在夜色的掩護下,她們卻顯得格外有生氣。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站在街邊打趣著過往單獨行動的男人們。 。。

夢冗長(4)

我眼前的這條小巷像極了那個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城,雖然面積確實不大,可這樣的夜店卻不在少數。十六歲那年,我在家鄉一個著名的夜店旁被一群小混混打傷。還差點把命丟在了那個漆黑的巷子裡。

那是我念高中一年級的某一天晚上,向揚急匆匆的找到我說,哥,我找到李菲菲了。

李菲菲是我初中時代喜歡的一個姑娘,她就和林嬌一樣,擁有一頭漂亮的頭髮。初中畢業後,我們分道揚鑣,我問:在哪。

向揚說:哥,你跟我來。

我們在一個不算太繁華的街邊的一家按摩店門前找到了李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