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我嘴邊，拼命地灌我。我眼前的紅酒就像頭上這頂紅色的夜燈一樣在我的心中跳躍。不一會，整一瓶紅酒被我們喝下。我開始感覺我醉意萌生。

不知什麼時候，李菲菲蹭到了我大腿上，手勾著我的脖子，帶著*的口氣說：你知道嗎，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

我想說點什麼，可是腦袋暈暈沉沉的。我對眼前的事物都不太能分辨出真偽了，我看著李菲菲，恍然間我似乎看到的不是這個李菲菲，而是多年前那個李菲菲，我說：呵，你頭髮真好看。

李菲菲說：只有頭髮好看嗎。

我說：都好看。

我渾身無力，只能任憑李菲菲把我甩到床上，李菲菲盤坐在我身上，表情別提多誘惑了，彷彿這麼多年一存的溫柔就要在此刻爆發。

可就在這時，應該就是在這時，門，我已不知門是哪個方向了，可百分之百就是門，被人一腳踹開。我轉頭，看到門外傳來的白熾燈光裡站了一個人，林嬌。她只是看著我們，眼中帶有淚水。

我頓時酒醒，身上的李菲菲還在試圖拉我的衣服。我一把甩開李菲菲，我要去追林嬌。李菲菲拉住我：你去哪。

我說：等會我給你解釋。

我衝出房去，剛剛還在這外面的姑娘們都不見了，她們消失了麼。

我來到外面的街上，林嬌已不知去向，只有冷冷的寒風吹打著我。我頓時有種夢魘般的崩潰感。

可沒等我崩潰清楚，眼前忽然出現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當年帶人準備廢我的那個黑老大，另外一個嘍囉指著我說：大哥，剛剛我看見，就是他，碰我們的女人。

我頓時有種看見惡魔的感覺，我想起了當年在巷子裡的那把刀。那人一句話都沒說，表情和當年一樣冷酷。又是從背後抽出了一把刀，我準備逃，可我一轉身，背後竟是一堵牆，天，這到底什麼跟什麼。而當我再轉頭，那把刀已在我的視野裡越來越大……

啊……伴隨著我一陣驚恐的喊叫，我醒了。我的被單已經被我汗溼透，怪不得我在夢裡也會感到冷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夢冗長（5）

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要我想到李菲菲，我就會如夢魘一般不間斷。真的是欠了人的，永遠也還不清，清早的陽光依舊很刺眼，這個城市白天永遠都是麼陽光燦爛，我的床前堆滿了菸蒂，我從來就沒清掃過，我喜歡我的房間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這叫做內在邏輯。我的夢裡先是出現了李菲菲。後又出現林嬌，這意味著什麼？

我看見窗外一片黃葉飄落，這個城市已然迎來了秋天，我不知道這裡的秋天和我出生的地方秋天是不是有什麼區別，可這裡四季不變的，依然是堵車。我點了一支菸，靜靜看著窗外的車流緩緩而動，這真是一個磨人心志的城市，人們每天都要經歷一番擁堵後才能開始自己的工作，真是煩上加煩。

其實世界本來就是這麼旋轉的，我們都只是在做著自己都不知道對錯的事情，人並不是註定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也不是註定就會成為什麼什麼的，有時候你的一個小舉動都會對你的人生產生巨大的影響，而一大群人的小舉動也有可能對世界產生巨大的影響，可我們並不是為了改變這個世界而存在的，這個世界就算再怎麼變，最終也會回到她應有的原樣，她能哺育人類，也能毀滅人類。

人不能說因為自己喜歡做什麼事就認為什麼事是對的，而別人做的恰好和你相反而別人就是錯的。原本的世界是沒有對錯的，上帝沒有賦予人類辨別對錯的基因，一切都是人類自找的。就好像我認為我對李菲菲一直都是錯的一樣。而李菲菲在我的世界裡已經遠去多年，我想找都找不到。夢裡找到的，只是我認為的李菲菲，有可能我真再見到李菲菲的時候，說不定她已經是被人的妻，也可能她已經是當紅*，也可能她已經不認識我是誰了，也可能她一直記得我，認為是我毀了她的一生，見到我，就會拿一把刀把我殺了。

可我會如做夢一般又想到林嬌，林嬌是什麼，大學驕子，我是什麼，有一個複雜得數都數不清楚過往的人。如同一盆清水和一盆汙泥之間的區別。想著想著，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林嬌。

我在一座山頂見到了林嬌。

我問：今天是星期一，你都不上課的嗎。

林嬌說：是啊，正好今天不上課，再說我已經快畢業了，本來就可以不用再上課，我只是在學校裡組織一些日常的活動罷了。

我說：那這裡是哪裡。

林嬌說：本市最高的一座山上，可以俯瞰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