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城市的節奏,註定了人們的效率,如果你跟不上,你就不能在城市中立足,你何以面對自己年紀輕輕就嫁給你的妻子,你何以面對自己未成年需要健康成長的孩子。你不用所有的精力去賺錢,你怎麼養活她們。女人,註定是因為男人而存在的,男人,註定是因為這個世界而存在的。

醒來,已經第二天中午,床頭的地面,堆滿了菸蒂。我梳著凌亂的頭髮,站在窗前,城市已經恢復了白日的節奏,人們帶著自己的座駕從工作的地點回家吃飯,總不可避免的全堵在街上。後面的司機焦躁得按著喇叭,前面的司機焦急的看著紅燈。

在街邊隨便找了一點東西填飽空虛的肚子後,我開始漫無目的的遊蕩。耳邊喇叭聲從來就沒聽過,看來這車必須堵到下午上班時間去了,那時大家就可以前隊變後隊,調個頭回去接著上班了。目前我能看到的是每輛車之間貼近的距離幾乎不能從眼力中分辨了,估計得拿放大鏡。果然是大家都堵車堵出技術了,居然能貼這麼近而不追尾。有時候我覺得人來到這個世界就像只是為這個世界多增加一份擁堵感而已,不知不覺中,就像被灌了一瓶毒藥一樣,在本就擁堵的街上游走,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堵了。

突然,我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首先肯定是一個物體撞在了一輛車上,因為警報器響了。而後,多米諾骨牌原理開始產生作用,一輛接一輛,警報器接二連三開始響起,傳說中的連續追尾,但我真沒看過在大家都以步行的速度前進的情況下追尾是什麼樣的。

我往事發地點看去,因為我距離很近,我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一個騎腳踏車的年輕人由於技術上的欠缺,不慎滑到了機動車道上,撞到了其中一輛車,而車主由於緊張,本能想躲開,結果不幸撞上了前面的車,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結果只能是連續追尾。

肇事者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我上前去,大家都圍著年輕人,還有司機下車想索要賠償的,可一看這個情況,均以為是碰瓷的,且損失並不嚴重,都縮回了車裡。我撥開人群,試圖看看年輕人的情況,因為我長時間在外奔波,我有急救的本領。我問,他撞哪了。

人群中冒出一個聲音,剛剛看到是頭撞車門上了。

第二個說,不對,是先撞門上,然後彈回來又撞腳踏車上了,看把腳踏車撞出去多遠啊。

第三個說,我明明看到他是從車堆裡飛出來然後摔到地上的。

……兩分鐘不到,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都堅信自己掌握了事情的真相。

我說:他需要急救,但在這不行,東西都在我包裡。來,你們讓讓,我得揹他回去。

群眾們可能好久沒看過我這麼喜歡管事的人了,立馬給我閃開一條道來,就像是在拍動物一樣對著我拍照。

我住處離事發地不遠,一支菸的功夫,我把人背了回來。同時還帶回一群探求真相的群眾,多半是堵車的司機,橫豎沒事做。我謝絕了所有的採訪和圍觀,把群眾拒之門外。把昏迷的人放到床上,我在想,他到底傷哪了。外表沒有傷口,應該是內傷,內傷的話……需不需要打通任督二脈?

我從包裡找出一瓶食用葡萄糖,給給灌下,你想啊,這麼撞出去,得消耗多少能量啊。

一個小時以後,他醒了,外面群眾也散了。車輛也漸漸流暢了,窗外只有豔陽高照。

年輕人醒來第一句問:你是誰。

我說:是我救的你。

年輕人說:哦,謝謝。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說:李飛揚。

我說:你今天是夠飛揚的。

李飛揚說:剛才我怎麼了。

我說:剛剛你撞人車,結果把自己撞暈了,我把你抬上來,然後你在這了。

李飛揚想了一會,說:嗯,是有這麼回事。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

我說:該不會是你騎車睡著了吧。

李飛揚說:你不知道,我們老師昨晚讓我們背文章,我背到很晚,結果今天下課回家的時候,在路上迷迷糊糊的。

我說:你多大了。

李飛揚說:19。

我說:我比你大一些。

李飛揚說:那我得叫你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你就叫哥多好,簡約時尚。

李飛揚問:哥,我的腳踏車呢。

我說:車流剛剛暢通,你的腳踏車不可能倖存,多半被壓扁或者被人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