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哦了一聲。然後又說:她是你女朋友啊。
我說:不是。
周沐說:那你喜歡她。
我說:也許吧。
周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說:那你給我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吧。
女人,還是隻有對八卦最感興趣。
我說:我來到這個城市,認識你之後,就認識她了。
周沐說:那她是第三者。
我看著周沐,說:什麼意思。
周沐說:你想啊,你來這個城市的那天,肯定是最先認識的我,然後再認識的她,她是第三個,所以是第三者。
我說:哦,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
周沐說:別以為第三者就只有小三的意思,在我這,所有詞都得重新定義。
我說:那小三在你的字典裡又怎麼定義呢。
周沐說:就是家中的第三個孩子。
我說:那要是你是你家中的第三個孩子呢。
周沐想都沒想,說:那我就是小三啊。
我說:哦。
周沫一時覺得說錯了話,指著我說:你耍我。
我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周沐說:你……
我說:唉,小聲點,她還在睡覺呢。
周沐說:就知道關心你心上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夢冗長(10)
天亮的時候,我莫名醒來。周沐已不知去向,林嬌依舊沉睡。窗外迎來了暴雨後的第一輪初陽,時間總是冗長的,一天接一天,週而復始。以往這個時候,我都會被嘈雜的汽笛聲吵醒。雖然這個城市清晨永遠擠不開的車流依舊,可是病房內卻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在一切不知名的過往,我從來就不會在清晨或者傍晚開車。
我帶著疲憊的眼睛來到醫院大樓下面的綠茵裡,像出洞的蛇一般呼吸著新鮮空氣,好久都沒能聞到這麼蔥鬱的草香了。大雨洗去了城市的汙穢。還原了它本來的面目。這是一個不常下雨的城市,雖然天氣預報天天都在報告著人們下雨的訊息,可卻從來都沒準過。我在想這次可能是因為天氣預報說今天到昨天會天晴,結果就下大雨了。
我獨自在長椅上坐了半個小時,思考著一切可以思考的事物,關於林嬌,我已經欠下了。我不能就這麼離開這座城市,至少現在不能離開。雖然我可以現在就回到病房,拿上我的旅行包。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裡,然後他們的世界,就與我無關了。可一想到我在被圍住的時候,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林嬌,我就不能那麼做。
這時,周沐出現在我面前,手裡還帶著兩份打包的早點。
我四下目測了一番,認為自己還算是在一個幽僻的地方,我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周沐說:我上去過,看到你不在,就下來找你啊。這個醫院我太熟悉了,你能躲哪去。
說完,把其中一份遞給我。我接過,說:謝謝啊。
周沐在我旁邊坐下,我們一同品嚐她帶回來的粥。
我拿吸管吸了兩口,我想起一些事來,我說:周沐,我一直有一些事要問你。
周沐說:你問。
我說:關於你畫我的那幅畫。
周沐說:我是畫過你,可是那幅畫怎麼了。
我說:我在一座寺廟裡找到的那幅畫。
周沐說:不是我放到那去的。
我說:真不是你?
周沐說:騙你幹什麼,畫了你的第三天,我就在一個畫展上把那幅畫賣了。
我說:你給賣了?那你之前在酒吧故作神秘。
周沐說:我逗你玩的啦,本來我不是打算賺錢的,只想參加那次的畫展,沒想到有人要買,於是我就給賣了啊。
我說:你知道是誰買的嗎。
周沐搖搖頭,說:不知道,這得問畫展方,全是他們聯絡的,錢都是他們給我的。
我說:畫展方是誰。
周沐說:文化大學,藝術系。
重新回到文化大學,份外親切。這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是一種風格的穿著,一樣的青春。來到一棟樓的一間房門前,周沐說:這裡就是藝術系的辦公室。
我很怕辦公室這個東西,從前讀書的時候經常光顧,每次都是來領罰的。
我們進去,表示是來了解畫展情況的,一個老師接待了我們。此人有老師的一貫形象,首先,戴眼鏡。其次,一身說正式也不太正式的裝束。一見到周沐就笑起來,說: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