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內,隨便點了幾個常菜,我覺得很不錯,可以邊吃邊看這條河。畢竟她聯絡著我的家。
林嬌坐在我旁邊,說:你幹嘛一直看著河啊。
我說:她比你好看。
林嬌哼了一聲,說:全天下的女人都比我好看。
我說:不一定啊。
林嬌說:對了,你不是說這條河盡頭就是你家嗎,你給我說說你家吧。
我說:那個地方在我心裡已經死去了。
林嬌說:那你還會回去嗎。
我說:會。
林嬌說:什麼時候。
我說:當我想起它的時候。我在觀察,如果有一天我能順著這條河漂回去,該多好啊。
林嬌說:看來你有很多故事。
我說:你知道的我只是來到這個城市之後的我,在來到這個城市之前,我的生命中,還有無數個城市。
林嬌說:那你把你的故事寫一本書吧,肯定很精彩的。
我說:我從小語文就不及格,還寫什麼書啊。
林嬌說:那我可以幫你寫啊。
我說:我不喜歡寫書,寫書的人都是瞎編,毫無意義。
有時候,人們會說,歷史是一條長河,我的人生想必也是條長河,雖然不會如大海那樣破濤洶湧,可是註定也是不平靜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人生的軌跡是不可以複製的。可能你會覺得我說的話就像天書一般難懂,可那也只是我在調戲我自己的情緒而已。不一定盡說大道理的人就一定懂大道理,只是這些大道理恰好比較符合我此刻的心情而已。如果哪天別人也說一堆我不懂的話,我一點也不會奇怪,畢竟,每個人的風情,都不是所有人能解的。
就像此刻,我們面朝大河,雖然不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可是我們背景是整個城市。面對著對岸的群山,心情別樣風華。
酒足飯飽後,我們決定在河邊散步,也可能只有我們這樣的瘋子才會在這麼冷的天在河邊散步。
河風一直在拍打我們,林嬌的頭髮再次被有序的吹起,簡直就像那天出現在我面前的林嬌。
我的回憶唰的一下出現了一個畫面。
那是童年時期的我,我還在唸初級中學。同樣是在河邊,同樣是一個頭發很漂亮的女孩在我身邊。同樣是被風吹亂的頭髮。
李菲菲當時和我在河邊看著風景,不知為什麼,還處於童年到青年過度期的人們,約會的地點無非就是河邊,公園這一類。一方面可以學電視裡比較浪漫,一方面不容易被熟人發現。
當時的季節和現在一樣,李菲菲被冷得直打哆嗦,說:阿健,我好冷啊。
其實當時我也很冷,可是我裝出一副冷熱無知的樣子出來,我脫下僅有的外衣,說:你拿這個穿上吧。
李菲菲毫不客氣接過衣服,說:那你不會冷啊?
我說:我是男孩子嘛,怎麼會冷呢。
李菲菲說:瞎說,不會冷怎麼把這麼厚的外衣都穿出來了。說完直接套在身上,又說:別說,還真暖和。
我只能感到冷空氣一步一步滲透我的身體,可我必須不能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丟臉,我說:呵呵呵,只是為了比較好看而已,怎麼樣,不冷了吧。
李菲菲俏皮的點點頭。份外可愛,好吧,為了你這個動作,冷死都值了。
當天,我就感冒住院了,李菲菲領著向揚到醫院看望我。
李菲菲依偎在我病床前,一副可憐巴巴滿帶歉意的表情看著我,說:都是我不好,害你感冒了。
我說:沒什麼,我是鐵打的。這點小病算什麼,就算不來醫院,自己都能好。
向揚接過話道:得了吧,哥,發燒都39度了,逞什麼強啊。
我有種被瞧不起的感覺,我說:誰說的,我好著呢。這不,還能跟你們說話麼。
……
正當我處在回憶裡的時候,一個噴嚏打斷了我的思路。是來自林嬌的。
我說:你很冷麼。
林嬌搖搖頭,但是人在哆嗦。
我把外套拿下來,給她遞了過去。
林嬌把外套推給我,說:我真的不冷,你給我了,你怎麼辦。
看來這就是女孩和女人的區別。
我時常會把林嬌和李菲菲比較起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思緒這個東西雖然是自己的,但卻是不能控制的。她們同樣有一頭烏黑的頭髮,明亮的雙眸。只是我回憶裡的李菲菲,永遠都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