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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喜歡冬季,原因是我很討厭夏季。因為夏季很熱,常常會出現我不能承受的溫度。在製冷條件不太好的從前,每到夏天,我總是會往河裡跳。雖然我不太懂游泳,但泡在河裡才能抵擋夏日的炎熱。小時候大人們總是說不能去河裡,會淹死人的。可是我覺得我不去河裡的話,就會熱死。與其這樣,不如淹死。

南方的冬天室內是沒有暖氣的,這跟我到過的北方情況不太一樣。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北方的冬天,因為我不出門就可以了。我不怕冷,但也不喜歡無所謂的去受冷。我從來沒有過那種為了等一個女人在冰雪交加的大街站幾個鐘頭的青春。也不會如古人一樣程門立雪。我對人的原則就是要理我就理,不理就拉倒。

林嬌還在床上,我獨自起來。看著外面蕭索的世界,這裡雖然樹木長青,可是到了冬天,會人為的剪枝。來年春天,又會重新發芽。長成一顆足以乘涼的樹木。窗外便看不到一絲綠色。

昨天看新聞說今年會是多年不遇的寒冬,我的家鄉已經下起了雪。我在那裡十多年未曾見過雪長什麼樣子。氣溫一天就能下降十多度。專家解釋說,全球變暖後,就是冰河世紀。因為地球的能量總是平衡的嘛,一旦夏天用多了,冬天就少了。

我突然聽到房間內啊的一聲,林嬌已經從躺臥的狀態坐了起來。慌忙的找著外衣。

我說: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林嬌說:喂,你都不叫我起床,這一段時間我都要到學校去,臨近期末,所有活動都得舉辦。我事多著呢。

我說:哦,我起床之後,記憶力都會失常。

林嬌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套了件外衣,獨自鑽進了洗漱間,也就是廁所。

五分鐘後,林嬌慌忙鑽出來,開門準備出去,轉頭又對我說:中午到學校接我啊。

不等我回答,直接奔了出去。

我收拾好了行頭,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游走,寒風依舊犀利。

路過街角,那家熟悉的酒吧還開著門,我在想是什麼樣的動力能讓他們大清早的還營業。我鑽進去探求真相。裡面空調常開,四季如春,真是好地方。

裡面就一個酒保,懶散得貼在吧檯上,看到我,睡眼朦朧的對我說:對不起,先生,我們早上不營業。

我沒有說話,打量著四周,確實沒人。酒保多看了我幾眼,看來他應該認識我。果不其然,當他發現是我以後,立刻迎了上來,說:原來是易先生。

我說:你們怎麼早上還開門呢。

酒保放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哀求我道:易先生,還是您來吧,我們實在伺候不了。

我說:怎麼了。

酒保說:您跟我來吧。

我說:你帶路。

他把我帶到一個包房前,裡面隱隱約約有聲音。開門一看,調酒師和另一個酒保正在不斷勸阻趴在桌上還不停喝酒的人,那人就是周沐。

調酒師看到我,也好像復活一般,說:易先生,能再見到你真高興。

我指著桌上說:她怎麼了。

調酒師說:不知道啊,昨晚就在這了,一直喝酒,也不說怎麼了,我們勸她回去,她不回去,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你們能一直陪她鬧一個晚上,我佩服你們。

我說: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鬧騰一個晚上也該累了,這裡交給我吧。

一聽我這麼說,三個人千恩萬謝,不出半分鐘就不見了。

我坐到周沐對面,她一直趴在桌上,手裡握著酒杯,一會閉著眼,揚起頭來喝一點。來來回回好幾次。當她喝到第五次的時候,我按住了她的手。她一把甩開,繼續倒進嘴裡。從始至終,沒張開眼,或許就算張開眼,也可能認不出我是誰了。

我乾脆伸手搶過酒杯,說:別喝了。

周沐頭繼續埋在桌上,就像一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一樣試圖找到酒杯。

我說:別喝了。

周沐睜開眼睛,說:哦,是你啊,呵呵,給我。

我說:周沐你幹嘛,發什麼瘋。

周沐伸手準備搶,嘴裡說:你給我,給我。

我一時不備或者說她動作太快,酒杯被搶了過去,我一看攔不住了,只能任由她去。她一口將酒杯翻了個底。

我說:周沐你到底怎麼了。

周沐把空酒杯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說:你知道嗎,我爸從來就沒罵過我誒,昨天他居然罵我。而且還準備打我。

我說:他為什麼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