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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原來尋仇來了。
另外那個開口,說:怎麼,兄弟,今天沒把你的槍帶在身上啊。
我說:那都是假的,我哪來什麼槍。
那人說:你真行,居然敢用玩具嚇我們老大。
半個小時後,房門再次被推開,進來一個故人,就是曾經被我用槍指著頭那個人。此時此刻就好比彼時彼刻,不過時間地點和方式換了。當時是我處於主動,此刻是我處於被動。
那人的紗布不見了,不過還是一樣的醜,見到我就說:不錯嘛,才這麼點時間沒見,就成了周家的女婿了。
我說:我不是周家的女婿。
那人說:哦,即將是。
我說:你要幹什麼。
那人說:沒什麼,就是請兄弟你過來坐坐。
我說:請我過來坐坐,就是這麼坐的嗎。
那人說:你給我的這一棒,我還記得,我總得找回來吧,你說呢。
我說:你要怎麼找。
那人冷冷的說:那就得麻煩兄弟你下半輩子都坐在椅子上了。
我心底一驚,冷汗唰的一下全出來了,這是要廢了我的腿啊,雖然在年輕的時候,多少次夢想英雄救美,為了一個女人,哪怕四肢給我廢了我都義無反顧,得多神氣啊,可一旦面臨這種生死時刻,我怕的要命。
這時,那老大的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在門外說了一通。然後走了進來,面色稍有緩和。
旁邊一個嘍囉問他怎麼了,那人說:大哥過來了。
怎麼還有大哥啊,你不就是這裡最大的哥嗎。
那人繼續說:大哥讓我們先別碰這小子,等他來了再說。
我在想我什麼魅力,把你們大哥都驚動了。不過,既然,最大的老大都出面了,結果只能是兩種,要麼平安出這個門,要麼死在這個門裡。聽天由命吧。
等待的過程往往是痛苦的,特別是這種未知的,面臨生死抉擇的等待,我忽然想到那些過往的人和過往的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前生平回顧?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裡了?不過不對啊,就算我打了這人一棒,用的著把最大的大哥弄出來,然後結果我嗎。
又是半個小時後,靜得不能再靜的門外走廊突然響起腳步聲,急促的,而且是一個人的,老大出馬,不應該是跟著倆小弟的嗎。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門被敲響。
那塊紗布親自去開門,門被開啟的霎那,我看到了或許是十八歲以後最美麗的一幕,那時我們四眼相對,你反應了兩秒,我也反應了兩秒,我們都是確認對方的身份。我麻木的雙腿瞬間有了知覺,我多想飛奔起身擁抱你。你就這樣看了我不下十秒,一滴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你不顧失去形象的來到我面前,一把撲倒在我懷裡,如一個孩子一般喊了一聲:哥。
我楞了兩秒,抓起你的肩膀,說:真的是你嗎,向揚。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塊紗布表情尷尬,首先他知道我和他所謂的大哥關係不菲。他恭敬的問向揚:大哥,這是……
向揚擦了擦淚,拿出應有的威嚴來,說: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我哥,親哥,快給鬆綁。
人急了有時是得亂說話,雖然我們是發小,可我們沒血緣。
那三人急了,瞬間出現在我兩隻腳前,三下五除二就把繩子給我解了。
向揚看著我說:哥,我真不敢相信,這麼多年沒見,能在這裡見到你。
我說:說來話長,這裡不方便,我們去其他地方坐下來說。
這次生死的較量最後結果就是向揚領著我揚長而去,剩下幾個在屋裡的人不知所措。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向揚開車帶我回到了熟悉的街區,此時已經臨近凌晨。我們來到酒吧。隨便找了一個安靜的包廂,開始了我們的徹夜長談。
由於談話內容過多,我將這些話語總結一下就是,向揚並不是他們組織的什麼老大,而是在這個城市有了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公司。至於為什麼他們老大對向揚這麼尊敬,是因為向揚救過他的命,還在很多關鍵的時刻幫助過那人。那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組織,向揚一開始來到這個城市曾得到過這個組織前任老大的很多幫助,他只是在回報這個過往的故人而已,因為那人已經死了。
向揚的主要業務都是來自於呈天地產,跟周沐的父親有比較好的私人關係。我問他是怎麼得知我被綁票的時候,向揚的回答是這時周沐告訴他的。